勾着唇，聂岩将白夜翔卷子单独挑到一边。

不知为何，他莫名有种想向自己几个同僚得瑟一下这个学生的冲动。

再次扫了眼对方卷子，聂岩盯着最上方白夜翔签下的名字，微微眯眼。

**

办公室。

批完白夜翔卷子时，聂岩彻底确定，对方这个突击小测验是满分。

——从某种角度来讲，武西是不会在无根无据的情况下诋毁杜峰的。

在大太阳下又那么琢磨了一会儿，白夜翔再次重新迈步。

——不管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他都不相信杜峰会去那种地方。

之前武西借钱的时候，什么离谱的借口都提过。

——但从未涉及过杜峰。

白夜翔知道杜峰和武西在很小的时候就是好哥们儿。

“嗯？晚上系里有聚会？”

“对对，说是什么开学庆祝啥的。”

聂岩听着对方开

自己都被自己这种敷衍的想法逗笑，聂岩一边咧着唇一边挫败摇头。

“唷，聂老师，您今儿还没下班呢？”

正出神，聂岩听到办公室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男声。

不过今儿看了这小子的字，他突然有种想比试一下的冲动。

将那张草稿纸和白夜翔试卷搁在一起，聂岩皱着眉比对着两人字迹。

不过看来看去，还是本能觉得对方那三个字写得更好一些。

撸了把脸，他无言地盯着地面。

之前武西也向他借过钱。

而且从来不用电话联系，一般都是直接杀到他租住的地方。

——别说，这臭小子字写得不赖。

瞄了眼自己桌上一张草稿纸，他顺手写下“白夜翔”三个字。

虽然他一向对自己的字迹很自信——

毕竟刚开学，新学知识不可能涉及。

他出这个小测试的最主要目的是为了测验班上人的编程基本水平。

很明显，白夜翔的基础十分到位。

那家伙平时虽然痞得很，但基本的道德底线还在。

白夜翔盯着快要被烤化的道路健步如飞。

——不管怎样，他选择相信杜峰。

以前他和杜峰吵架或冷战，武西基本上都站在杜峰那边。

所以……

想着方才自己硬生生挂断的电话，白夜翔愈感烦躁。

抬头，聂岩注意到是隔壁屋的刘亚站在门口。

“小刘。”冲对方点头，聂岩抿了下唇。

“聂老师，晚上系里聚会，你去不？”刘亚畅快地溜到聂岩桌子前，抻着脖子拜菩萨一样。

自嘲了一下居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自己，聂岩伸手捏眉。

自己今天还真是闲得慌。

算了，反正那小子练这仨字练了快二十年，他写得没对方好很正常。

杜峰没了以后，白夜翔从他们原先混街的胡同搬走。

而武西和他的联系也彻底断开。

——直到那日在shinery酒吧重新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