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好伤心。
嗯,我会走,相反的方向。陈潇退后了两步,含着没有指甲的手指,刺痛感让她清醒,这不是梦境。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空白一片,像眼前的雾一样,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
你不能跟我们走
不同的方向,你一个人。
这是要她去死不是么?
鸦雀无声,众人还没缓过神来,但一听陈潇受伤了,几乎都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想被突然窜出来的触手啃掉半张脸,也不想被腰斩中活着被一口一口啃食干净
陈潇的手很白很嫩。
仅仅是指尖少了块指甲盖也是那般刺眼,强烈的对比使人感到触目惊心。
你不要靠过来啊啊啊!
快跑跑啊!
段坤沉着脸,抽出了枪,砰砰两声,女孩倒在了血泊当中,活动的触手开始啃食剩下的残躯,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嗯?那是什么?
重叠在一起,男人的面孔,随着悠远神秘的圣歌越来越清晰。
雾变浓了。
女人感觉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此刻必须想起来的事。
好疼啊
是做梦么?
他们为什么要用嫌恶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呢?我好疼
陈潇无意识的握住了手指,却因为按到了伤口疼的抽了口气。
男人指尖残留的烟味很好闻,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好闻。
令她安心的味道。
即使一个人被丢下,害怕的令她缩起身子,却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但是无可厚非。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悲伤,他哭了么?陈潇看不清,她的近视太严重了,一条手臂加个枪头的距离她都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她感觉他哭了。
我陈潇不习惯于被这么多人火辣辣目光注视着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好注视,女人心中自我安慰着,他们只是害怕而已,我自己也很害怕不是么。
女人看向了段坤,这个对她而言有些神秘的男人。
男人双眸混浊而暗淡,他抬起枪,抵在了陈潇头上,声音轻柔平缓,沙哑中带着疲惫,动起来的唇看起来有些性感,一张一合宛若说着情话
快走,离开这里!注意不要受伤,会感染变成怪物!
段坤下意识想牵着陈潇跑,可旁边凑过来一个男学生粗暴的推开了陈潇!
这个女人也受伤了,她不能跟我们走!
烟味好重
又吸烟了么,听说烟能让人感觉不到疼痛,是真的么?
老段
她也受伤了?对啊!她自己也受伤了!陈潇看着女孩大腿涌出越来越多了的触手与獠牙,迸射出的鲜血让大地轰鸣起来,宛如久旱逢甘露。
这片大地,是活的!
救救救我呜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