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宋拧眉的动作骤然一僵。
从她触碰到的一小片皮肤开始,突然迸发出一股酥麻的感觉,而这感觉越演越烈,最后引起浑身的颤栗。
聂迟雾。他喉咙缓缓变得干涩,说话也有些艰难,不许撒娇。
聂迟雾慢半拍地睁开眼,侧了侧脸,看见沙发上坐了一道板正的身影。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身影终于抬起眼眸,视线精准地投在她唇上。
祁宋盯着看了两秒,随后不动声色地移开,开口说出的话却说教意味十足:聂迟雾,学生会定下的校规,不是让你用来违反的。
晚上十一点,鹿枕水把她送到家门口,亲眼看着聂迟雾掏出钥匙开了门,这才放心地离去。
客厅内一片黑暗,落地窗的窗帘拉得很紧。
只有几缕淡淡的月光穿过帘布,隐隐发出亮意。
聂迟雾扬起小脸与他对视,似乎真的是委屈:可是哥哥以前都喊我小雾的,为什么长大后反而要喊全名?是因为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祁宋被她问得恍了下神,没有不喜欢。
紧接着,他又变回一贯的庄严:今天晚上本来是给你补课的时间,不过既然你喝醉了
十遍基正德理论,后天交到我手上。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下次再敢逃课,二十遍。
说完许久,聂迟雾才模糊地啊了一下,像是大脑终于上线了般,慢踏踏走到祁宋身边坐下。
她挽住祁宋的手臂,亲昵地用脸蹭了蹭,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哥哥怎么回来了?
聂迟雾关上门,一时没有动,闭眼靠在门上,放空思绪。
电灯开关忽然响起。
啪的一声,在四处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