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的成绩努努力应该是能上的，但他家里没大人，学费是个很大的问题。
“也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陈戈和胡明聊完，早操也做完了。
要不干脆就不读了吧，这样也挺好的，随便去哪里打个工，也能养活自己……可唐毅……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不久后就又出去做早操了。
他看着一部分同学早操都抱着小书在看。
陈戈坐在书桌前，看着黑板上方的字，距离高考还有296天，他咬着笔头看着单词。
其他同学都在想着要考一个好大学，他还在想这个大学到底有没有必要考。
如果考得非常不好，落榜也就算了，就当自己被社会淘汰了呗。
周六的时候，唐毅邀请他们去他家玩。
他家大的吓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庄园。
当天没有家长在，只有仆人。
他就硬的不像话。
完蛋了，他想。
唐毅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古怪，下课后还是来找他玩。
难熬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夕阳西下，陈戈拿着那副破旧的手机，编辑着一条短信，随后又删除。
算了。
他打开面包可乐很快吃饱喝足打了个嗝儿。
这两颗糖估计是老板送的吧。
陈戈上课期间，频频感受到有人看自己，但是一眼扫去，又根本看不到有人看自己。
陈戈混着混着就变成二把手了。
因为是胡明收的他们，所以胡明在他们心中是老大，他是个老二，唐毅看起来比较弱，就是老三……
也因为这样，陈戈捞的钱都进了自己口袋，胡明捞的钱反倒是都和小弟平分了，这些小弟更是爱戴自己的‘老大’了。
“有点忙。”陈戈说着，心想：我每次都趁着饭点去你家，是来干嘛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也是，都高三了，是该努力了。”青年捏紧把手，刹车停在陈戈校门口。
“蔡哥拜拜。”陈戈摆摆手嘿嘿笑着 ，转而背着书包飞奔进校园。
他待会还是把这小黄漫还给小孩儿吧……
这玩意可不是他抢的，是高一的一个小孩儿主动跑过来要认大哥，说要大哥带他混，还献上了一些零食和漫画……
学校里不少人知道陈戈胡明唐毅三人组的，大部分都是对他们敬而远之，也有小部分人，一门心思想着找个大哥混社会……觉得这样很牛逼。
陈戈从他手里把漫画书拿过来，略显猥琐地笑着：“赶紧看你的书吧，这本我要看，嘿嘿。”
胡明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就又开始刷题。
陈戈草草地翻了一遍这本小黄漫，里面的内容实属18x。
“待会去小卖部买点面包好了。”胡明说着，拿着试卷开始刷题。
“哇，那小孩儿竟然看这种东西。”陈戈忽然拍了他一把，把漫画塞进胡明手里，嘿嘿地笑着说道。
胡明一脸茫然，接过漫画，看着漫画上衣衫半解含羞带怯的女人，鼻子一热。
陈戈看着试卷上的46分，好像和很久之前的46分重叠了。
“喂，怎么了？”胡明看着他不住颤抖的手，拍了拍他。
“哦，没吃早餐，低血糖。”陈戈把试卷揉成一团塞进课桌里，从一旁拿过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学生的背挺得笔直，书桌上的书堆得特别高，书页被翻到破旧，却依旧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陈戈翻出试卷，看着分数，微微叹了口气。
他小时候成绩还是不错的，印象中每次都能得奖，满分也是常事。
时间回到现在，陈戈揉了揉额角，怎么又梦见唐毅了，梦里的唐毅坐在新的教室里，和新的同学打打闹闹，笑容腼腆温柔。
他已经转学了，暑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陈戈看了眼身旁的小崽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给他盖好被子，又去厨房做了点吃的，才出了家门。
他们回到教室开始早读。
窗明几净，学校里洋溢着齐声朗诵的声音，充满朝气活力。
朝阳初升，阳光洒在校园里，透过玻璃照射进来。
“喂，你要上大学吗？”陈戈凑近还在做早操的胡明，问了句。
“这得看学校选不选我。”胡明笑嘻嘻地说道。
能上当然是要上的，不过就以他的成绩来说，他心里对考上大学真没谱。
如果考得非常好，直接上个牛逼轰轰的学校，也不错。
但如果考得不上不下，那他到底是上还是不上？他能念得起大学？一年少说也得好几万吧……
陈戈看着那本英语书，感觉怎么都看不进去，干脆扔到一旁发起呆来。
“又叫蔡哥，混小子。”青年嘟嘟囔囔一句，骑上车离开了。
学校里的学生稀稀落落的。
学生应该都还在宿舍楼，过一会儿才会成批成批地出来。
他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陈戈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有点香香的，也不腻人，就是让人想一直闻着。
然后……
然后……
在那次嫖娼过后……
陈戈遥遥想起春梦过后的事情，他坐在教室里，看着唐毅前排的背影，次次都能想起梦里的唐毅，那副……那副要命样子。
还有他替自己口的时候，偶尔抬脸看他，那双眼睛……
错觉！
他看着周围的同学都是一副埋头苦学的样子，就连成绩最差的倒数第一名，都在刷着题。
这教室里好像只有他一个局外人。
陈戈觉得胡明这样有些吃力不讨好，但人家乐意，他也懒得说。
陈戈在课堂上呼呼大睡着，醒来后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包面包，还有两颗糖，一瓶可乐。
看了眼旁边的胡明，还在做卷子，好兄弟啊。
在学校里有人罩着，没人敢欺负，甚至还能仗着‘我后面有人’来随便欺负别人。
陈戈不爱理他们，胡明倒是收了一群小弟。
这群小弟时不时给大哥们买吃的，但要是被外面其他的大哥欺负了，大哥们自然也要帮小弟还回去。
这是本男性向种马小黄漫，主角是一个高中生，长得帅又器大好活，还有钱，各种妹子贴上来让他干，简直是各种满足一个高中生的意淫……
当然，里面还有成熟风情的老师被主角压在身下的场面，实属刺激。
陈戈合上漫画书，吐出一口气。
卧槽，刺激啊。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向受不得刺激，胡明又浮想联翩起三个月前的那一炮了。
可惜他后来一个人去的时候，他们说他是未成年人，不让进！
胡明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要不你来我家住吧，我家虽然不算有钱，但你的一口饭还是管得起的。”
他妈觉得他高中辛苦，每天早上做的早餐他都吃不完，各种加餐。
“干嘛啊？我又不是吃不起饭，就是起太迟了。”陈戈翻着漫画书，毫不在意地说道。
当时的他没办法想象会考不上大学，就算随便填个空，都不止录取线吧。
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不太记得，只记得，第一次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训斥醒后，成绩就开始断崖式下跌。
“小陈，快迟到了吧，哥捎你一段？”青年骑着自行车，一手握着把手，另一手打了个招呼。
“好嘞，谢谢哥。”陈戈也不客气，坐上后座。
“最近怎么不来我家了？嗯？”青年双腿蹬着脚蹬子，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