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珩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坐起身,从纳戒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才刚穿上,白虎低吼一声又扑了过来。舌头从他腿间顺着腰腹、胸口一路舔上脖颈,将刚刚套上的衣物又扯破了,露出胸口大片肌肤和看着有些骇人的众多伤口。
“难道要我裸着身子陪你在这关上两个月吗!”扶珩骂出声,白虎却不闻不问,对着露出的那一片胸口颇感兴趣,又舔又蹭地抹上自己黏糊糊的口水。
——
好痛、好吵、
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停了,扶珩从昏沉中渐渐苏醒,双目失神地盯着漆黑的石壁。
“既然前辈也说了囚恶牢不关人,”秦越道,“不知能否将弟子的朋友放出来!”
“放出来?你想得美!”
涂关暮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进去放人呢,可自从云戾将他的剑封在此处后,这剑的禁制看到他就激发,好几次将他的漂亮衣服都绞破了。
终于在一块相对光亮的地板上,看见一个人影蜷缩着。只是这人姿势略有古怪,旁边似乎还有块巨大的黑影守着。
涂关暮觉得有些诡异,还想要凑近细看,神识刚一靠近,就听见一声巨吼,周围金光大作。涂关暮脸色微白,连忙将神识收回来,却还是被金光剐蹭了些许,震得大脑生疼。
“好你个云戾!”他表情狰狞地咬牙,在脑子里已经浮现将云戾碎尸万段的画面了,却被封誉秦越出声打断。
沉下眸子,扶珩开始思索下一步。
这白虎明显比昨夜弱上许多,只敢在他周遭来回踱步,并不真的冲上来强行侵犯自己。
扶珩松了口气,但尤不安心,抽出大把阵符在身边布下禁制,这才开始静息打坐。
他的修为又提升了许多,虽然自己并不曾主动修炼过,也没有刻意双修运化别人的精元。
“唔……这是云戾消除魔气的新方法?”
男人低沉华丽的声音又轻又淡的从黑暗中传来,拐角处站着的紫衣女修凤眸弯弯,朱唇漾着灿烂的笑意。
“那本尊来,帮你一把好了。”
“这……”两位守门弟子对视一眼,面露犹豫之色。
“回禀小师叔,这人好像、好像是李羽师兄送进来的。”
“他倒是胆子大……不过囚恶牢是本尊的地盘,也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至于你们朋友的安慰,本尊代你们瞧上一瞧便是了。”
真是疯了,一个人关在这里,难道要跟一只畜生讲什么礼义廉耻?他是被沈和光同化了么。
念此,扶珩干脆放弃挣扎,任由胸口那只虎头对自己破碎的衣料胡作非为,疲倦地仰靠在石壁上阖眼休息。
他太累了,身子也是冷的。白虎温暖的皮毛让他更加昏昏欲睡,连一点挣扎自卫的想法都生不起来。
他刻意麻痹了自己的神经,不去想身上的痕迹。可周身无一处不有的酸痛、以及下身肿痛的地方,仍然鲜明地提醒他着曾经遭受过多么恐怖的开拓。
被一只不通人性的、野蛮的妖兽咬着脖子,按在石壁上,像只无力挣扎的雌兽被强者征服、侵犯。
白虎还躺在他身边,巨大的兽爪仍然搭在扶珩身上,只要轻轻一拍,就能随时把妄图逃开的猎物撕成碎片。
这等丢人的事,自然不能说的。
今天他还非要进去看看云戾到底在里面藏了个什么!
念此,涂关暮将两名守门弟子连同秦越封誉一起赶走了。
“前辈,不知情况如何?”
“哼!你们放心吧,死不了的。”
囚恶牢每日有大量妖兽被追进去,同时也有大量妖兽死去。只要是死掉的妖兽,不是被别的饿极的妖兽吃了,就是被阵法传送出去剿灭了。既然还能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想必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不清这是封誉以前的机遇还是系统带来的金手指。想着自己上辈子刻苦修炼还不如跟畜生双修来的更快,扶珩不知该哭还是笑了。
总归是个人机缘。
系统的任务界面上,沈和光的进度仍然只到了百分之十,秦越跟封誉进度更是为零。扶珩摸不清这是按着什么来计算的,但肯定还不能完全放弃任务。他想要好好活着,但是性命还捏在系统手里,既不愿意老老实实跟着系统走,却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了。如何周旋、为自己谋利呢。
扶珩再次从昏沉中醒来,是因为腿间诡异的触感。身上的痛苦已经消散了许多,只是那白虎的头压在他胸口实在喘不过气。
更让人觉得难堪的,是腿间那根不断顶撞磨蹭,弄得股间黏腻狼藉的火热。
像是食髓知味,白虎不知何时又开始发情,急切焦躁地将孽根往扶珩腿间塞,粗壮的顶端不时从肿胀充血的穴口擦过,想起被插入胀满的痛苦,扶珩惊得一身冷汗,连忙往身后撤。手中同时翻出符篆贴在白虎脑门上。只听得炸裂声后,那虎被炸得后退几步,威风凛凛的皮毛都焦糊一片,颇为凶狠地对着自己呲牙咧嘴。
“多谢前辈!”
冷哼一声,涂关暮放出神识向囚恶牢探去。
阴暗逼仄的地牢,只能听到野兽的低吼,一双双猩红的兽瞳在角落里时隐时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