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温凉的泪便挨着沈和光如玉的脸颊浸湿两人相贴的皮肤。
他用礼制规矩堆起来的高墙,轻易被泪水渗入砖缝,一瞬间摧毁全部理智,化为共同沉沦欲望的野兽。
差点与身体分开的灵识猛然被拉回,沈和光出了一身冷汗。若非扶珩将他唤醒,自己恐怕已经走火入魔,出了大岔子。
要如何?
沈和光不解地睁开眼,眼珠是澄澈的黑,脸上略带复杂之色。
“先生,和光在悟道。”
只会念经念咒的烦人双唇被堵住,扶珩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将酒气与沈和光温凉的气息交缠互换,终于将沈和光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也染了些许情色。
扶珩下身性器早已高高抬头,不断在沈和光身上磨蹭,前段吐出的液体濡湿沈和光月白的衣衫,又痛又爽难熬得很。
只是沈和光仍然是个木头疙瘩样,扶珩也不去管他,一手搂了他脖子,一手向自己身下探去。握住胀痛的茎身撸动一会,不得发泄后,反而觉得身后肉穴开始收缩。
掉落的衣衫漂在水面上,合着他不复存在的羞耻心一起丢了。
他裸着身子站在沈和光面前时,沈和光却摇摇头,垂下眼帘将目光遮住。
“你心有不愿……”扶珩咬了咬下唇,弯下腰去搂沈和光的脖子,将灼烫的混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沈和光耳边:“那也便忍忍吧,合该等我解了这劫难,再想着一个人清心自省。”
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沈和光喘着粗气含糊不清地道歉。
扶珩昏昏沉沉地想,下次还是找个精力不这么旺盛的好些。
室内春情犹在,而封誉静静站在两人面前,似乎在看他们尽情贪欢,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这般情事持续太久,虽然是扶珩自己上赶着挨肏的,他却觉得好似吃了大亏。沈和光还在他背后抽送,甚至掰开扶珩两条软面似的双腿,贪婪得几乎将囊袋也撞了进去。
下身具是一片泥泞,随着沈和光腰身挺动迸溅出淫液,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撞到最敏感的软肉时扶珩便抽出为数不多的力气,一面蜷起手指,一面哑着嗓子呻吟。
“唔啊……”
而失控的灵力唯有一个去处,便是身下正紧紧咬着阳物湿热的肉穴。
他情难自禁,连带着胯下的力度也不受控了,扶珩被他顶弄地几乎来回摇晃,好似骨头都一根根敲断了。抽不出力气挣扎,只能咬着牙呜呜咽咽地哭,遮着双眼的手臂都被泪水濡湿一片。
“我不要了、呃唔……”
寒潭水雾弥漫,修士一身月白道袍,腰系绸缎,盘腿坐于中心。长发与月白的袍角漾在水面,身形也隐在水汽中看不真切。微抿的唇角让其惯常温和神色带了几分凉薄,远远一看便觉得气质出尘,不敢亵玩。
但偏偏有人来打破这番寂静。
“和光……”
可叹他不知自己是如何陷入这种地步……
甚至不知是何时主动抱住扶珩。回神时自己已经将人放在榻上。一手摁了脖子,一手禁锢住腰肢,让扶珩整个人塌下,却独独让臀部翘起颤颤巍巍地迎接怒张的性器。
虽然尚未入魔,沈和光的状态也很难算得上好。满身都是冷汗,眼眶也是泛红的。往日犹如清泉一般温和透彻的水灵力忽然翻腾起来,狂躁地冲撞着每一处经脉,就连丹田都隐隐有了损伤。
“你要如此硬着那东西悟道么?”
挺翘浑圆的臀瓣隔着层叠的衣料,依然触感鲜明的被什么顶着,沈和光早已硬了,这场敦伦情事绝非是他一人渴求。
听他颤抖的声音,沈和光才低头看向紧紧挨蹭之处。茫然失神一会,便又听见扶珩在耳边说话:“你非要将我惹哭了不成?”
想是食髓知味,自己开始吐出一股股水来,空虚地叫嚣着侵犯的欲望。他看一眼沈和光被自己后穴液体濡湿的衣衫,羞耻地蜷起脚趾,后又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扭着臀瓣在沈和光胯间磨蹭。
隔靴搔痒的动作,半天不得门路的扶珩又急又气,终于软着声音去质问责怪沈和光。
“沈和光,你到底要如何?”
语毕,扶珩便跨坐在沈和光腿上,仰头去吻沈和光的脖子。酒精将他多余的羞耻烧干了,他极尽挑逗之能,舔弄轻咬沈和光的喉结,脸上满是痴迷情态。
沈和光看他一眼,说不上仍是温柔还是凉薄,复又阖了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居然就此时念气清心咒来。
这幅不近人情的模样,挑出扶珩的怒火,粗暴地撞上口吐经文的唇瓣,牙齿磕在浅淡的薄唇上咬了一口,恨不得将沈和光一口吞了。
应当只是荒唐春梦一场,怎可当真?
太过磨人了。
扶珩泪眼朦胧,恍惚间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神色痴迷地感受着正被人的性器肏进深处。
“先生,对不起。”
等扶珩第一次哆嗦着射了以后,那蛇毒已经解了。扶珩偏过头看他,还未表达出抗拒的意思,沈和光便捂住他的眼睛,又将他翻过身去,死鱼一般躺在榻上承受。
榻上的人裸着脊背,光洁白腻的肌肤上落了两道还在渗血的红痕。高高撅起的浑圆臀瓣濡湿一片,肉棱前段便在臀瓣见磨蹭两下,又挤开方才被肏开的穴口,深深破开肉穴挺进深处。
他还一丝不苟地穿着衍天峰层叠庄重的道袍,端了一副假君子的模样。眉目间却全是纵欲的餍足,身下不断戳弄顶撞臀肉的性器也撕破了那层被仁义道德禁锢太久的皮囊。
耳边听见略带绮丽的声音,沈和光睁眼,便见到扶珩站在远处,隔着水雾看他,神色晦暗不明。
“和光,我来找你。”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合该是温和纯粹,如今里头却被挣扎和痛苦写满了。扶珩却枉顾他无声的拒绝,一手解了衣服,一边往寒潭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