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为了证明这点般,那双玫瑰色的瞳孔轻微睁了开来,沈南柯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他的身体不再那么滚烫,林近泽的脖子被他无意识地攥紧了,狠狠拉向他的怀中,二人胸膛相贴,胸腔处那冰冷的心脏似乎在一下一下缓慢又坚定地跳动了几分。
沈南柯恢复了一点力气,眼底也清明了几分,“是真的。”
我喜欢你,是真的。
不知道是可喜赵楚珑的半成品试剂,让沈南柯能如此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怀中,换他来保护他;还是可悲没有解药,让沈南柯平白无故受这么多无妄之灾。
不不不,我是一个人类,怎么能站在血族的立场是思考问题……!
仿佛为了抹杀掉他的胡思乱想般,沈南柯的吻突然加重了起来,似乎要把那些胡思乱想全部打碎入腹,又抱着与他共沉沦的疯狂,肆意地索求着他身上每一处血液。
从来没主动亲过沈南柯的林近泽,没想到会因此破天荒地主动起来,还是在当事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
林近泽脸红的滴血,刚撤离唇瓣想喘气,沈南柯的唇却又不依不饶地凑了上来,呢喃地叫唤着“水……”
热的发烫的身躯并不好受,似乎将沈南柯的心智也烧回了幼时追着奶妈喝奶的情形。而此时,林近泽这位新上任、害羞的奶妈因越来越过分的要求而忙的手忙脚乱。
“这是…半成品,没有……咳……咳,解药。”
林近泽将他一把推开,一双手抚上沈南柯滚烫的额头。沈南柯的身体整片都又红又烫,想来是因为人类的躯壳根本无法容纳血族原本的力量所致。
他发烧了,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里太……杂乱了……”林近泽整张脸都埋进了沈南柯的胸膛里,确认一般地偷偷四处张望,“他们都看着呢……”
腿间的炙热又硬邦邦地抵上他的小腹,沈南柯压着声音回答,“可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量把翅膀张开……我看到你,实在是难以自持……”
沈南柯就差把“想打野炮”这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沈南柯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不自在地移向别处,又对着林近泽过分明亮的眼睛,“我喜欢你,是真的。”
“……!!”
沈南柯的眼里心里不知从何时起就都是林近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楚珑幽紫色的瞳孔里带着病态的猩红竖缝,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变成人类的滋味不好受吧?嗯?”
“沈南柯,我所受的罪,今夜定要你加倍奉还!!”
“沈南柯!!沈南柯!!”林近泽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甩开赵楚珑的欲触碰沈南柯的手,可沈南柯却无力给出半分回答,那双玫瑰色的瞳孔也渐渐失去了神采。
他没好意思说出如此直白的话,可他却认为林近泽一定能听得懂。
而林近泽根本没反应过来,可以说根本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回复理智的模样,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搞蒙了。沈南柯眼底的真挚让他的感情无所适从,他又很快恼怒起来,气他讲话说不全,他用眼神点了点赵楚珑,“他说的,是真的?”
说完又一脸紧张地等沈南柯的答复,连呼吸都忘了,脸憋的通红。
即使顶着一张人类的皮囊,骨子里的疯狂、对他的索要还是无止境的。
林近泽突然有些悲哀,自己的用处真的似乎……就只有血包这个方式了呢。
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大幸。
他一点都没想到神志不清的沈南柯在昏迷中依然能保留色胚的本质。
沈南柯的獠牙试探性的戳了戳他的下嘴唇,一个霸道且凶狠的吻就这么勾了上来,在他的口腔里与他的舌尖共舞。獠牙戳破林近泽的下唇畔,痛的沈南柯闷哼一声,嘀嗒的血液流至嘴角,却又被沈南柯勾舌卷走,紧接着他就在那流血之处吸食舔弄着。
即使身体有一半变成了人类,那尖尖的獠牙与骨子里的嗜血还是没有改变。
“水……”沈南柯在他怀里嘴唇翕动,他努力分辨出那是水的口型。
可是周围无一水源,唯一能给予他清凉的……只有——
林近泽仿徨而犹豫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带着心头的困惑、矛盾与不舍,细心地、矛盾地亲吻着他,将自己的舌头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如沈南柯从前强势地亲吻他一样。
“你……无耻!!”林近泽咬紧牙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但是他自己,确实也被撩拨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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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确实是想捉弄他,可后来却又被他打动。或许自己就是偏爱这种犬科血仆吧。
“真的吗。”沈南柯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并不存在的心跳,声音闷闷的,“不会是想挽留我吧?”
“不是。”沈南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撬开林近泽的牙关,獠牙轻轻摩擦对方的唇舌,带着一丝讨好意味,而大掌又不安分地滑到林近泽高高翘起的臀缝间,意味十足地暗示着林近泽。
“你对他做了什么?”林近泽将弓弦横于赵楚珑的颈间,锐利的弓弦带着愤怒的气势很快就将赵楚珑的脖颈割出一道刃痕,可林近泽并未松手,他只是不断地施力,直到拿处皮肉外翻,血流不止他才大梦初醒般松了手。
“咳咳……只是……让他变成一个……同你一样的普通人类罢了…咳——你不应该感…激我吗?好让你们以平等的身份……恋爱。”赵楚珑幽毒的眸子死死看着林近泽,可惜那双棕褐色的眼睛的主人并没有因此而动摇。
“解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