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顶了顶牙尖,迈着长腿悠然上楼去叫雁思归,推开门,雁思归正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凭栏远眺,逆着光看过去,腰线柔韧得像一把柳条。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沈铎双臂撑到他身体两侧的栏杆上,将人圈在怀里,嗅到清晰的奶香味,怪不得沈思归会不喜欢抱枕,“我们下去吧,给沈思归抓周。”
雁思归没说什么,转身欲走,沈铎却突然长腿一伸卡到了他腿间将人抵在了栏杆上,躲闪之中雁思归半个身子都仰到了栏杆外,手无意识地就抓紧了沈铎的衣襟,沈铎得逞,勾着他的后颈就吻了上去,这是一个极度肉欲色情的吻,沈铎侵略到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唇瓣,牙齿,舌尖,上颚,恨不得一口把他嘬死,雁思归的腰担在栏杆上,沈铎侵略的气焰太盛,雁思归有种下一秒就会被他压得从高空坠落的错觉,不得已抓得越来越紧,却叫沈铎越吻越得寸进尺,退开时雁思归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沈铎将他一把捞回来,凑到他耳边嘶哑道:“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三个人听了不但不同情反而笑得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bruno撑在沈铎肩膀上笑得肚子疼,“我说你怎么一脸欲求不满呢,原来是这样啊。”
hedi恍然大悟道:“你嫌他像你,原来是嫌你儿子跟你抢人了。”
沈铎脸色阴晴不定,他也没想到沈思归会是这么一个得他真传的熊孩子,抢人的时候霸道得很,都快把他搞得没脾气了。
三个人听了皆是笑得高深莫测,bruno上上下下打量了沈铎个来回,“你是真的狗,悠着点吧,你这样的,把人家折腾坏了怎么办。”
沈铎举杯一饮而尽,“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这次bruno撑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沈铎的脸看了两眼,的确是欲求极度不满的样子,凑到沈铎身边用胳膊肘子杵了杵他,“怎么了?”他眼神往楼上看了一眼,“太娇了?”
那边dler抱着孩子向他们走过来,边逗孩子便问沈铎:“你这孩子在哪儿代孕的?改天我也去弄一个,太可爱了。”
沈铎半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我说是雁雁生的,你们信么。”
bruno刚洗完脸过来听见这话,跟hedi齐齐翻了个白眼,“说是你生的,我也信。”
婴儿睡得多,没一会儿便闹觉非要雁思归抱着,雁思归只能把他抱上楼去,bruno见了啧啧称奇,撞了撞一旁的沈铎,“没用的话,那台zonda给我好了。”
“我押你。”hedi与他碰了碰拳。
沈铎扬眉,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押你”,与dler对了对拳。
沈铎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注射器在他眼前晃悠,没理会bruno,“雁雁,帮我把皮夹掏出来拿张名片,在暗袋。”说着往他身前凑了凑。
雁思归淡淡扫他一眼,探进他衣襟去摸到了皮夹子,打开之后看到自己一张很多年前的照片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抽了张名片递到沈思归眼前。
沈思归那被他嘬的湿漉漉的手终于动了动,却是抓住了雁思归的手指,其他人见状愕然一瞬随即放声大笑,沈铎的脸这下彻底黑了。
没过多久,便到了沈思归的满月天,沈铎专程挤出一天整时间,在家里给他举办满月宴,只邀请了dler他们三个。
三个人受到邀请的时候还不可置信,等真的见到那个长相和沈铎酷似的小孩之后,才纷纷感叹沈铎不声不响,却是闷声干大事的人,连孩子都生了。
沈思归简直就是q版的沈铎,他们这群单身汉还没见过沈铎这么软萌的样子,抢着要抱小孩瞧稀罕,其中bruno最过分,扒了人家的尿不湿就要看小弟弟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结果被沈思归尿了一脸。
bruno他们正等得花都要谢了的时候,才看见两人迤迤然地下了楼,雁思归唇瓣红得滴血,眼角眉梢还残存着没褪去的潮红,三个人对视几眼,笑得意味深长。
沈铎把准备好的东西一个一个在他面前展示,画笔、头盔、毛笔、元宝、钻石、摄像机、诗集、篮球、望远镜、军徽……沈思归只是看着,好不容易举起了小手,又放进了嘴里。
bruno在一旁挖苦:“你该准备个木鱼。”
“我给你支一招”,dler道,“婴儿会记住自己喜欢的气味,睡觉的时候你把雁先生穿过的衣服给他放身边试试。”
沈铎挑了挑眉,这个他倒是没有想到,“有用我那台zonda danubio就送你了。”
“嚯,这么大方”,dler向他下方扫了一眼,“可把你憋坏了吧。”
hedi边喝酒边点头,一副大为赞同的样子,“看样子就是,还用问?”
dler听他们在这里开黄腔了,把孩子递到了杨嫂手里,转头拍了拍沈铎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硬邦邦的,“你们看这体格,谁跟了都受不了,别说是雁先生了。”
沈铎扬了扬眉,冲那边的沈思归扬了扬下巴,“小祖宗天天晚上缠着人,离了他就哭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沈铎但笑不语。
“你的雁先生去哪儿了,没见呢。”dler环视四周,没看到那位绝色佳人。
“补觉呢,待会儿下来。”沈铎向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铎把人送走之后,端起桌上剩的半瓶酒一饮而尽,“齐叔,叫杨嫂跟我过来。”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沈思归在雁思归身边躺着,刚刚睡着,雁思归曲着长腿坐在一侧翻书,他上前轻手轻脚地将小孩抱起放进杨嫂怀里,从衣帽间抽了件雁思归的睡衣丢给她:“以后还是你照顾。”
“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一定是情场高手哈哈哈哈哈”bruno大笑道。
“那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妈宝男。”hedi在一旁拆台。
沈铎沉着脸,把他的小手扒拉开,然后一言不发地把那张名片塞进他手里攥着,几个人看了笑得更大声。
bruno懵了片刻,接过佣人递上的毛巾抹了把脸,看着那边幸灾乐祸的几个人连连感叹,“不愧是沈铎你的种,这睚眦必报的性格,都如出一辙。”
沈铎撑着长腿靠在沙发背上,闻言,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太相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hedi觉得沈铎得了便宜还卖乖,翻了个白眼道:“老凡尔赛带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