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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猎人(第1页)

“我自己能洗。”雁思归疲惫道,他知道沈铎发火了,也清楚是为什么,便也不强行挣扎,他可不想被折腾得一连请假好几天。

雁思归只来得及将公文包扔在置物台上,就被沈铎抱进了浴室,没等他把衣服解开沈铎打开花洒就对着人冲。

雁思归没好气,他自己上班穿的西装都是他自己花钱买的,每套都很昂贵,就这么被沈铎随意对待,撕的撕,淋的淋。他冷着脸推了沈铎一把,把湿掉的外套扔到一侧的洗衣机上,动作间,被水打湿的衬衫紧紧勾勒出他纤细柔韧的腰线,白皙的肌肤和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比直接裸露看着还令人口干舌燥,沈铎眸色陡然幽深得可怕。雁思归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就像动物本能地察觉天敌靠近的危险似的,一下子就背部发毛,这种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和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欲望很难让人忽略。

他也真的有如每位见到自己那不讨喜的婆娘一般的丈夫,疲惫得要命,不想听人无理取闹,换了鞋极其敷衍地轻嗯了一声就往搂上去。

沈铎哪肯依他,当即如疯婆娘一般发作起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一丁点的存在?!”说着就噔噔噔地跟了上去,把人一把按在楼梯拐角的墙上。沈铎突然凑近他,鼻子像狗一般地在他身上嗅了两下,“你身上还有别的男人女人的香水味!!!”

雁思归捏了捏眉心,他讲课讲得口干舌燥,真的不想再说半个字,有气无力道:“我的学生都是成年人,喷点香水很正常。”

沈铎果不其然没想到这一层去,他之前拦截的都是清一水的财务性质的工作,被胡世楠一启发,叫雁思归灵机一动再有了能暂时喘口气的地方。雁思归打电话问清楚以后,直接拒绝了网课这种方式的教育机构,选了两家开面授班的机构去分别试讲。他自小当家教,讲话条分缕析,节奏张弛有度,再加上几年的工作经验,许多枯燥的理论知识被他以实操中遇到的案例一解释就能让人理解得明明白白,再加上他这一副极品皮相,试听的学生和老师都满意得不得了,两家机构抛出最优厚的条件抢得不可开交,雁思归最终选了一家地址离沈峰集团很远的机构,周一至周五每天晚上六点到九点,周六周日白天全天。其实他本来可以周日不上课,但他不想被沈铎逮住腻歪个没完。

他一去面试,周行舟就把消息告诉沈铎了,沈铎气归气但碍于雁思归含蓄的警告不好发作,只能怄着气一边看人又溜出去一边在心里骂他狡猾骂自己棋差一着。等到他发现雁思归几乎天天都是晚上11点以后才到家,回来倒头就睡时,终于忍不住恼火。他们两个同在一片屋檐下,他上班的时候,雁思归还在睡,他回来的时候,雁思归还未归,一连好多天,别说做点什么了,连几句话都没说上。

“终于舍得回来了?”

沈霖以为雁思归一定会心动会上沟,用他常用来对付其他人的那套话术来对付雁思归,可雁思归非但不心动,还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凭什么认为,雁思归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会在所不惜,会践踏法律?这样,他和沈铎沈霖这群宵小之辈又有什么区别。但雁思归没有直白拒绝,话说得含混暧昧:“这办法熬不过年就得败露,内审外审不是吃素的,而且那些都是他的人。”

“有高见?”沈霖扬了扬眉。

片尾曲响起,雁思归带着阿雁站起,转身的一刻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雁思归敲了两下之后,他依旧睡得稳如泰山,整个教室的人都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雁思归美是美,冷也是真的冷,左右两旁的同桌不忍卒视地一个悄悄戳了戳那人的胳膊,一个偷偷给了他一脚。瞬间,那人跟中电了似的,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蹿了起来,看到雁思归之后表情从迷茫一瞬间变得僵硬,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雁思归见到他也是微微愣怔,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同学,请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刘啸执红着脸僵硬地点了点头,丢人丢得他尴尬得脚趾都能把地抠穿了。

雁思归仿佛赤身躺在热带蔚蓝的浅海之底,柔软的海草搔挠着他的身体,鱼群欢快地在他身边游弋,落下窸窸窣窣酥酥麻麻的亲吻,温暖干净的阳光透过极其澄净的水面照射进来,被蔚蓝的海水轻轻晃动慢慢晃动成粼粼的光色,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像是裹了一层云,他的脑海此时也像是塞了一朵绵软的云,懒懒的,再想不起任何事情。

沈铎抱着他,胸腔中的欢愉和柔软潮汐一般一波一波漫溢上来,雁思归像是晨曦时分穿越热带雨林和花海而来的清风,浸满了饱胀的水汽和香气,恰到好处的温暖与清爽,吹拂包裹着他,让他舒服得想永远沉醉于这样的梦一般的时刻里。

沈铎要了很多次,像是嗜甜吃糖的孩子一般,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最后一颗最后一颗这是最后一颗,可总是忍不住又剥开了下一颗,一颗接一颗地停不下来,雁思归被做得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地任他为所欲为,直到后来终于顶不住沉沉睡去。

他深情而虔诚,急切又绝望地一遍遍呼唤“雁雁,雁雁,雁雁……”,你是我的雁雁。

他痴迷沉醉于雁思归在他的掌控下给予的每一丝回应,紧蹙起的眉头,痛苦又快乐的表情,迷茫又朦胧的眼睛,潮红湿润的脸颊,紧紧蜷缩的脚趾……一切好像都在回应他的呼唤:嗯,我是你的雁雁。

沈铎疯了,他早就病入膏肓,雁思归是他唯一的毒药也是他唯一的解药,他曾经戒断了雁思归八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却一朝反弹,迎来更剧烈的戒断反应,使他再无半点自制与克制,像是过度戒烟的老烟民,像是过度节食的肥胖症患者,像是想要戒毒的瘾君子,矫枉过正,反噬来得汹涌澎湃、气势汹汹,锐不可当地在极短的时间将曾经他那些自以为是、莫名其妙的深恶痛绝冲击得溃不成军,爱意变态般得反扑而来,吞噬再吞噬,烈火燎原。

撞进去的那一刻,两人齐齐闷哼一声,雁思归是痛的,沈铎是爽的,那种如浓稠至极的蜂蜜一般极致的黏腻紧致,让他仿佛灵魂都被甜蜜浓稠的蜜糖抗拒又包裹,欲拒还迎似的,勾引又惹火,像雁思归这个人一般,清冷又不可一世,却在扭头离开的一刹那,甩尾和扭臀的线条极其风骚妖娆,一瞬间,就能把沈铎的魂儿都吸没了。

沈铎架着他的腿弯,想疼惜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冲撞的力道,每一下都那么用力,每一下撞得雁思归都几乎要散了架,他一连二十多天都没碰到人,血气方刚的年纪本来需求就大,更何况是对上雁思归这么一个时时刻刻被他放在心尖上念着想着一不留神就惹得他狼血沸腾欲火焚身的人,禁欲一天都能让他急色得跟愣头青似的,柔和不了。

没几下,雁思归就招架不住,呼吸急促又微弱,白玉似的面庞被红晕染得娇艳欲滴,艳若桃李,身上身下都是湿漉漉的,连一双猫眼儿也不复清明,湿漉漉的水汽晨露似的漫了一层,顺着绯红的眼角落下,消失于薄汗和水珠里。

当然还是开心的,又恼怒又开心。高傲如雁思归,再早一点,连哄都是不屑于哄的。所以知道只是他的话术只是他的小把戏,还是不由自主被他哄得开心,同时又恼怒这样一颦一笑都被他紧紧拿捏在手里的自己。沈铎将花洒放回去,再度将水龙头打开,将转身欲走的雁思归一把扯回来按在墙上,对着那纤细的脖颈就恨恨地咬了下去,雁思归一把薅起他的头发,不悦道:“你是被傻狗同化了么。”

沈铎冷哼一声,一把将他的衬衣撕开,扣子崩了一地,“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不如一条狗。”

雁思归看着再度惨遭毒手的衬衣,万分无语:“你连一条狗的醋都要吃?”

就在雁思归的调查一筹莫展的时候,沈霖突然找上门来。

“只要这件事成功,我保证你一定能自由”,沈霖直白道。

电影院里黑魆魆的,立体音效嘈杂一片。雁思归面不改色专注地注视着屏幕上的动画片,心里算盘打得飞快。“他防我比防你们还严。”一阵轰鸣声响起,雁思归趁机不动声色地小声说。

知道在劫难逃,便适时讨便宜,他一边将背后的发圈取下叼在嘴里,一边用手将长发拢起在后脑勺扎了个丸子,露出的脖颈细白嫩滑,“你忙起来也是整天夜不归宿的,轮到我,稍微晚一点点就不行了?”

“你是巴不得我成天夜不归宿,现在又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说得你好像多委屈多寂寞似的”,沈铎半眯着眸子,手腕遽然一翻,花洒水流瞬间汇成一条水柱悉数喷在雁思归胸前一侧的小樱桃上,雁思归不防他突然发难,登时激灵一下闷哼一声,“纯粹就是哄我开心。”

雁思归微微皱眉,神色清冷,伸手将身后的花洒开关关上,淡淡道:“那你开心吗。”

沈铎眉头紧皱,仍旧不依不饶:“上个课而已,你得和他凑得多近待得多久才能蹭到身上去,余味都久久不散!!”

“沈铎”,雁思归无奈叹气,“你讲点道理,我不光要讲课,还要给同学们答疑,难道有人来问问题,我要让人家离得我八丈远么。”他推开沈铎,转身继续上楼,谁知脚下突然腾空,天旋地转之间,他就被沈铎抄在了怀里。

“我不管,我要给你洗干净。”沈铎恶狠狠地说,他心里又因为雁思归的刻意躲避而气恼,又因为别人靠近他还留下了味道而嫉妒得发疯,他现在是连他的气息都不容许别人染指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憋闷陌生又熟悉,一如多年以前他们还在沈家的时候,雁思归爱答不理,而他偏偏要针锋相对的状态。

雁思归讲了一晚上大课,回来一推开门,冷不丁地听见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声,不禁吓了一跳。

沈铎正坐在客厅中间的矮方桌前,不远处还蹲着一条傻狗,一齐目光幽怨地望着他,活像一个抓到丈夫夜不归宿的怨妇。

雁思归:“……”

沈霖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雁思归已经走出影院。

出了影院,雁思归唇边挂起一抹讥诮的笑,不仔细看的话察觉不到。还以为是什么高招,原来就是这么个简单粗暴的玩意。偷公章?亏他们想得出来。都找到他跟前来了,说明在集团他们安插的人也不多好使。反正现在主动权交到他手上来了,先吊着好了。

与此同时,雁思归收到好几家教育机构发来的面试邀请。胡世楠那天的话启发了他,他刻苦学习这么多年,不是只有事务所和公司的财务部门内审部门才能去,他也可以做个教书育人的教书匠。

翌日,雁思归醒来已是黄昏时分,瘫在床上不得动弹,无奈只好按铃叫人把他手机拿来请了四天的假。沈铎奸计得逞,有多神清气爽自是不提。但他自作孽,被雁思归警告,反而连睡了四天客房。沈铎倒也不恼,知道雁思归身子骨弱,还是得好好调养,杀鸡取卵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只是大手一挥,又请了一位药膳师到家里来,瞒着雁思归叫人给雁思归出了份补肾备孕的食谱照着天天做。

“这位同学”,雁思归站在离白板仅几步之遥的第一排课桌前,在那位扎成鸵鸟的同学桌前似是不经意敲了两下,“请回答一下我刚才提的问题。”

雁思归的课堂不仅人满为患,而且整堂课下来所有人都是聚精会神的,或是汲取知识,或是欣赏美色,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没有走神甚至是堂而皇之睡觉的。这位仁兄坐第一排还敢在雁思归眼皮子底下睡觉,不是勇气可嘉,就是别有用心,不管怎么样,算是成功引起了雁思归的注意。

沈铎紧紧抱着他在他的身体里狠命地冲撞,甚至带上了一股杀人碎尸的狠劲,想要杀进他的心里去,想要让他们的结合开花结果,想要把他的灵魂镂刻进他的灵魂。

雁思归又哭又打,到最后软软地哀求沈铎,沈铎凑上去亲吻他的小花脸,探进去汲取他的柔软甜蜜,将他婉转可怜的呻吟悉数吞下,身下凶悍而快速地抽插顶撞,最终深深地释放。

沈铎做过两次,不再急急燥燥,抱着人回到卧室,在他斑驳遍布的身上留下一串串或轻或重的亲吻,对着那朵被拍得艳红的小玫瑰又亲又咬,惹来雁思归连绵不断的颤抖,在他前面终于再次可怜巴巴地抬头时,沈铎再次长驱直入,抱着人温柔似水地被翻红浪,缠绵悱恻地水乳交融,轻重缓急地挑逗爱抚顶弄。雁思归被他带着时而上云海揽月,时而在海底骑鲸,四季仿佛在两人交缠的时间里漫无目的无序错乱地轮回,春日里的花,夏日里的雨,秋日里的天,冬日里的雪,极尽美好的风月送到两人眼前,睁眼闭眼都是绚丽至极的颜色。

雁思归带着哭腔的破碎又压抑的呻吟其实被浴室里各种暧昧的声响盖得不分明,但沈铎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随着他的动作和节奏变幻着音调,快了是急促的喘息,慢了是黏腻的呜咽。雁思归的一切都是这样矛盾又反差得激萌,看着像野猫一样野性又高傲,实际上和所有猫崽子一样,香气,呻吟,身段都是软绵绵的,前提是你能真的把他按在身下肆意揉搓。

“轻点……疼。”雁思归终于受不了地哽咽。沈铎粗喘着反而进得更深压得更紧,烈火灼得他声音嘶哑:“还不是你太紧了,cao这么多回还跟个雏似的。”雁思归被他这无耻粗俗的下流话气得脸红得滴血,手脚软得推不开人,张口就咬在了他下巴上,叫他尝一尝脸上贴膏药出门是什么滋味。

沈铎被他一激,较劲似的在他里面的那个地方快速地狠顶两下,雁思归呜咽一声,松开了嘴,大滴大滴的眼泪珍珠似的从那一对宝石中滚落,委屈可怜又楚楚动人,沈铎心脏被重重精准一击,肾上腺素、多巴胺和凌虐欲齐齐暴涨,不知道雁思归到底要让他动心多少回才肯罢休,不知道雁思归要让他领悟多少回他中毒已深才肯罢休。

沈铎又是一声冷哼,抱着人在他的颈间辗转厮磨。细密的水流潺潺落下,不一会儿就将那些杂七烂八的味道悉数涤荡而去,属于雁思归的甜香袅袅婷婷地蒸腾出来,再度由内而外地将沈铎严严实实地拥抱起来,水流划过他细滑的肌肤,触摸时的手感更加滑腻,既像是一块水嫩嫩的奶豆腐,又像是被细雨灌溉的花瓣,揉捏起来丝滑柔嫩得得不像话,任谁见了都会被激起浑身的凌虐欲望,恨不得叫这块洁白无瑕的美玉被玷污得遍体鳞伤。沈铎爱不释手地又揉又拧,嘴里含糊不清却恶狠狠地说:“看看这一身皮肉,天生就是叫人蹂躏的!”

雁思归似是被他欺负得可怜兮兮浑身发抖,掀开眼皮时那波光潋滟的美眸却是没有半分情绪,美极冷极也傲极,沈铎明明才是那个此时对他为所欲为的人,雁思归却仿佛占据了主导地位,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着两具肉体在欲海放纵沉沦。

沈铎为这样的雁思归着魔痴迷,高空走钢丝般的刺激和战栗感让他的心尖、骨髓乃至灵魂都在颤抖,他用尽一切手段去挑逗去取悦,在这场兽与兽的厮杀较量中争夺主导权,势必要让雁思归被情欲吞噬被快感放逐,势必要让他与自己一起共逐极乐共于欲海沉沦,势必要让他被自己侵略被自己占有被自己征服被自己掌控,势必要让他因欲生爱再混沌不清不分彼此。

“只要你想,让他对你降低防备简直轻而易举。”等轰鸣声再响,沈霖小声说。

三根手指夹着爆米花递到眼前,雁思归张嘴接过,奶油味在唇齿间蔓延。他陷在晦暗不明的光影里,半晌都没有说话。

“至多只要再忍耐一年,别的路,太远了。”沈霖见他不出声,诱惑道。他猜得到雁思归一定在想什么别的办法,也知道雁思归心急如焚,所以故意用速度和效率来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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