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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眠(第2页)

“第二点,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实践中你有任何接受不了的东西,要开口告诉我,受不了的时候要知道喊停,我会停手。我不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韩川顿了顿,“当然,惩戒的情景下另说。”

“第三点,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地谈一下。”

“……好。”巍澜哑着嗓子发出一个音节。

停歇了许久的泪水,又有了夺眶而出的冲动。

“巍澜,我答应收你做我的sub,但在我这的条件你要清楚。”

巍澜抬起泛红的眼睛。

韩川持鞭的手一顿,但下一瞬就将人拥进了怀里。

后续的发展巍澜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之后两个人每次实践,韩川都会紧握住他的一只手。在感受到剧烈的颤抖与冷汗后,给他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还有一碗泛着热气的山楂味罐头水,无一例外。

他知道这眼泪不是被疼痛逼出来的。

或许,只是刚刚的罐头糖水太甜了吧。

韩川刚刚提到“尊重”“坦诚”。

曾经触手可及,现在却要用明文规定来绑束两个人并不稳定的关系。

枕头里没有薄荷与马鞭草的味道。

他抖着手拉开了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面琳琅满目的药品映入眼帘。

窗外映进一丝月光,让他可以勉强看清上面的字体。药是全新的,日期也是好的。

身下的伤后知后觉地传来疼痛,像是被油泼过一般,有些撕心裂肺。

——川哥。

韩川停手,手指在伤痕最明显的位置轻轻揉着,问道,“这个力度接受不了吗?”

巍澜用力摇头,又有几滴泪水顺着动作淌下。

他走了。

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容忍、让步、妥协;而自己却始终脆弱、固步自封、不愿承认、不敢面对。

不敢面对自己,更不敢面对韩川的包容。

“止痛药和药膏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面,还有几瓶水,需要就自己拿。早点休息吧。”

伴随着房门关闭的一声脆响,屋子内重归黑暗。

……

他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韩川没说话,这个话题似乎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适可而止的试探,弱不禁风的虚伪外壳,横在两人中间的心结,不敢宣之于口的往事。

巍澜却突然沉默下来。

苍白的指节再次攥紧床单,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因为……我自己的一些原因。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僵持许久后,巍澜开了口。

——无论你是什么程度,我都可以适应你。

韩川点了点头,“这期间的经历?”

“……没有过。”

“还有二十下。”韩川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落鞭。巍澜后背就那么大点肉,新伤无可避免地覆盖上了第一道鞭痕处。

巍澜双手紧紧攥成了拳,一直在眼眶里转圈的眼泪终于滑了出来。他极轻地呜咽了一声,呼吸开始不稳。

“十九。放松点,别屏气。”韩川嘴上安慰着,手头的力道却丝毫没减弱,带着破风声响的鞭子再次抽到背上,那薄薄的一层皮肤已经泛起深红,夹杂些许紫痕。

“你偏好什么程度?”

巍澜思考了几秒,缓缓道,“我都可以。”

不是“我喜欢什么”,而是“我都可以”。

“情景内外我会分得清,情景外我们身份平等,我会尊重你,也希望你可以尊重你自己。我不会因为吃饭睡觉这些琐事罚你,但我不允许你作践自己的身体。”

“第一点,不要对我说谎,我允许你隐瞒私密的事情,但不允许你在我面前东躲西藏,这是原则。”

提到“说谎”二字时,巍澜无意识攥紧了床单。

一碗罐头水被巍澜喝得心不在焉,直到韩川拿起空碗起身,他才后知后觉地试图攥住对方的西装下摆。

但可能是因为指尖太滑了,一触即分。

伤痕在韩川手下几乎是瞬间止住了痛楚,留下的只有入髓的酥麻。

其实并没有那么痛,但他只是突然很想哭。

“我能接受……但是……”巍澜开口,“我可不可以……抱着你。”

屋子里黑得可怕,没有韩川含着热气的询问打在耳边。

鞭子落下来的时候,只余入骨的痛。再也没有人会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拥抱。

他的肩膀开始抖,却再也哭不出眼泪。

他却自暴自弃地关上了抽屉,把自己闷在了枕头里。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大概是恃宠而骄。巍澜自嘲地想。

谁会甘心在曾经的亲吻与拥抱过后,愿意在长夜里独自忍受,默默舔舐伤口。

有时他甚至希望,韩川可以对自己下手更狠一点。狠到每一鞭下去都见血,让骨子里的肮脏与愧疚可以随着这疼痛消散一点;狠到令他失去神智,可以在声嘶力竭后得到原谅,看见一点光亮。

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他并不敢再祈求更多。

他走了。

过了不知有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可能有半个小时。

巍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巍澜不敢抬头看韩川的神情。

这漫长的死寂似乎没有终止之时,他的心理防线在一秒一秒的安静中几近崩溃。有那么一瞬间,他有强烈的冲动想将几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但韩川终于在他之前开了口。

这个迟来的道歉显得苍白而无力,尤其是在巍澜明摆着不想说明情况的条件下。

“是现在不方便说,还是一直不打算告诉我?”韩川的语调听上去毫无波澜,冷静中蕴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巍澜将脸深深埋进了被里,良久才长长呼了一口气,眼眶的红又艳丽了几分。

韩川没回应,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再次压抑着沉重下来。

良久,韩川再次开口,“之前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

能被几鞭子抽紫,巍澜也算是极少见的脆皮体质。

巍澜并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身后那方寸之地痛得厉害。开始时剧烈地喘着,到最后干脆紧紧咬住了唇,但这样也无法将疼痛减弱分毫。只觉得那散鞭到了韩川手里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专挑薄弱的的地方下手。

几鞭过后,巍澜再也无法忍受地哭出声来,同时叫出来的还有刻在脑海深处,无意识吐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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