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始终记得他吻我时眼里一瞬而过的凶狠,好像要将我生吃吞腹,活活撕碎似的。
我听到了树梢间树叶碰撞的“沙沙”声,他又将我的肩压到了树干上,呼吸炙热而急切地吻着我,我感受到多余的唾液从嘴角滑落滴落,他的舌尖仔仔细细舔舐着我的唇缝、嘴角,再是向内里探去纠缠我的舌头。双手也轻柔地摩挲着我裸露的脖颈,激起阵阵颤栗,我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一个偏头抽离出来,皱着眉不悦地说:“又乱发什么情啊你?我问你问题你吻我干嘛?”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脖颈唐白的手指收紧了力度,又忽然松懈开。我看着他的眼神,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又缓慢散开这股情绪,整个人都显得危险。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了句。
莫名其妙。
“那其他地方呢?”
“哦,那些啊,回学校的时候就养好了。”我回应道,“你不是把我都看光了吗?为什么还要问这个?”
我以为他问我的屄还疼不疼,于是回应:“还好。”
确实还好,有酸麻的感觉——感受到的痛觉依然微弱,而且只有在做久了才能感觉到一点点。
拥有痛觉便是活着的意义,痛觉微弱那是上天的恩赐,害怕你因为痛苦而陷入挣扎,于是将其减弱,为的便是让你好好享受这人生。
他缓慢地呼吸着,双手顺着我的脖颈捧起我的脸庞又舔了一下我的嘴角,不过这次只是碰了一下便离开。好像我是什么良药似的,舔舔就够了。
“……没什么,阿池我们去吃饭吧。”
唐白抱着我这样说道。
“阿池,我…我不是想问你的其他外伤,我想问的是……”唐白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没说个所以然。
“问啊。”
我又捏了捏他的脸,他却是脚步忽然一顿,将我放了下来,回过身低下头吻住了我。
这是醒过来之后,臭弟弟对我说的一番话。
“阿池,我问的是脑袋。”唐白好心提醒我。
我无语了一瞬,“我脑袋什么时候疼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