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喊的是谁的名字?”
罗夏略一沉默,“上面风凉,我送你回房。”
李逸抓住他的手,“你敢不敢让我吻你?”
“……为何说自己是瞿赦?”
李逸在他怀中惊魂甫定,“我毒发你也不来,就只能让自己遇险了。我想见你。”
罗夏放开了他,“我让你呆在房中,是怕这些护卫中也有万我教的眼线。如果小云陪得你不开心,我给你换个男仆。”
李逸高站在屋檐之上,背手朗声道:“万我教教主,瞿赦!”
底下人一惊,马上李逸身边出现五六条人影,剑刃上流转的寒光一下从四面八方射来,李逸忽然眨了眨眼,目露恐慌,脚一软就要撞到一把剑上去。
一个飘逸的白色身影将他从围攻中揽出,砰砰砰砰几下,看不清用了什么手段,数把刀剑通通落到了瓦上。
“李公子别怕,小云马上为您泻火。”
“不……不是这样!”
还好李逸不是真的毒性发作,趁小云不备一下把她踹到了一旁,跳出窗去。
李逸抓紧了罗夏的手,贴着他的身体滑了下去。
罗夏反身将他抱起,没去李逸的房间,而是几步进了自己的卧房。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李逸刚接触到被褥就开始扭动起来。
“热……热!”
李逸从背后抱住他,“你我都曾喜欢过,却爱而不得,也因此才能惺惺相惜,彻夜交谈也不知厌倦。这段过去没必要伪装,但更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你究竟是谁?”
李逸身子一僵,“若你能把我藏好,我便是你一辈子的李逸。”
李逸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夏,希望他别问第一个人的事情。
“喜欢你哥哥的人,还在找你吧?”
“万我教的人,也在找我。你能把我藏起来躲过万我教的人,还躲不开他?”
“亡妻之后,你是第一个。你知道我是怎么对曦风的。”
“是……是吗。”
心中是有点开心的。
“如果不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让我吻你!”
李逸也没觉得他会回答,按住他的头吻了上去,双唇相接时,心中一片荡漾,忍不住去用舌头轻敲他的贝齿,渴求进一步的进入。李逸将罗夏揽在怀中,感受他的呼吸慢慢变沉重,连忙加快了进攻的速度,舌头在他的牙齿外面不停敲击,忽然罗夏一下把他的舌头含入了嘴中,李逸一惊就落了下风,罗夏狠狠地把他的头按向自己,两人的双唇紧贴到会觉得疼痛的地步,两人互相吮吸着对方口中的津液,两条舌头激烈地交缠。
“不…不行!稍微分开一下!”
侍女一下把他抱起,李逸都惊呆了,那纤细的胳膊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你是男人?”
侍女把他的头靠向自己的胸,红着脸说:“小云只是从小跟聂师傅习武,力气较一般女子大些,而且武功不逊于一般门派高手而已。今天阁主命我照顾您时,已把小云许配给公子,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既是喝酒聊天的朋友,又何须有肌肤之亲?”
“既是喝酒聊天的朋友,又何惧有肌肤之亲?反正心中坦荡荡,你还想着那个未过门就先香消玉殒的妻子不是吗?”
罗夏一时无语。
李逸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啊,如果我真是子美兄的好朋友的话,不如你替我赎出曦风,让他来伺候我?反正你日日去见花魁,应该不缺这点银两。”
【“李逸说过会让人来赎我,让我进入一户普通的大户人家,从杂役开始做起,一点一点学会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再靠出卖身体活着。你说,最后来赎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你?”】
“你想让他自立,此时出尔反尔,是真在云雨之后喜欢上他了?”
“他是我招待的贵宾。你们退下吧。”
“是,阁主!”
五六条黑影和地上的护院们都退去了。
李逸用轻功落在一片屋顶上,狂风猎猎,吹动他几片衣摆,马上院中跳出几十个护院家丁恶狠狠地盯着他,各个眼神犀利、浑身染着煞气,都像是杀过人的。
“何人来犯!”
一个身穿黑衣的统领站了出来。
罗夏不说话,只是眸中已充满情欲之色。
狂风吹过屋顶,夜深应觉寒,李逸却感觉燥热,额上渐渐渗出汗珠,好像一口气想吐却吐不出来。
是毒发了吗?
“送我……哈,送我回房……不许找其他人。”
“……那日我进入颠鸾倒凤个后不久,就听得你在托花阁里大叫。那一天,你发现了自己真的喜欢男人。那一刻,出现在你脑海中的人是谁?”
“……那时我们相见不久,你希望是谁?”
罗夏沉默地低下头,而后转身去看月亮。
“你呢,一生中交合过多少男子?”
李逸脸一白,他总不能说出周方治的名字吧?但是如果罗夏追问他一直说的把他当替身的那个男人叫是谁,他要如何回答?
“一个是无奈,一个是一时情迷……希望下一个是最后一个。”
李逸一把推开了他,身子有些发软。像是用了内力的后遗症,身体各处开始有些微的痛感,喉头有些发甜。
“这就受不了了,没被曦风教好吗?”
“……我又不像你阅人无数,不知和多少人接过吻!”
“……这不是结合,只是泄欲!小云你放开我,我去找罗夏!他怎么能做这么武断残忍之事!”
小云把李逸放在床上,骑在他身上,李逸的双手别她抓住竟无法挣脱,想动用内力没想到反而全身一颤、身体僵直。
莫神医怎么说来着的?如果他动用内力的话,就会内力大乱,数股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