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凝视着漆黑的发顶，静淡的双眸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柔和。微微抬起的手想要抱住对方，却在最后一刻抑制住了念头。

小公子……

他心里默默念着。

回温的心瞬间冷却，赵昀初嗤笑不语。

小公子……

他赵昀初没了这名号难道就不配被爱吗？

齐州子当然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不过是骂他虚伪，两派为人。他也不气，平淡道：“我从不说谎，一切由心。”

“那你敢再吻一吻我？”赵昀初侧过左脸，凸起的疤痕像沟壑般横错，不规整的形状添了一丝恶心。

齐州子脸色如常，未见异色。垂下眼眸，他不带杂念地吻上了疤块。

长龙撬开了一条小道，熟稔的摆动碰撞着柔软的内里，晶莹的粘液湿润了干涸的禁地。

赵昀初满足地窝在对方怀里，餍足的模样像是吃饱喝足的懒猫。他搂着对方的脖子，仰头轻声道：“齐州子，你吻吻我……”

浅浅的吻落在嘴角，他勾起一抹羞涩的笑，丑陋的疤痕瞬时扭曲起来，像是缠绕交错的长虫。

纵使一切成灰，赵府俱灭，你终究是我齐州子的小公子。

不过也正常，齐州子是楚府的狗，楚昭都从未忤逆过他，更何况是他。

无声笑了笑，他拍了拍英俊硬朗的脸，似有似无警告道：“乖狗可要好好记住主子我的形状，也切莫丢了你的忠诚。倘若让我知晓你污了身子，我便宰了你扔到后山喂野兽。”

齐州子轻应了声，承受着来自隐秘处不规则的律动。怀里的人靠着他的肩，指甲陷进了两臂膀的肉里。

温热的触感让赵昀初微微怔神，他这破败左脸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等滋味了。五年时间里，只有冷冰冰硬邦邦的面具不曾嫌弃他的残破。

“齐州子，你为何如此容忍我……”他看过去，脸上有些动容。

“你是小公子。”

“恶心么？”他睁着亮晶晶的眼问道。

齐州子看着他，目光滑过完好的右脸，“本是芙蓉貌，如今不过添了些许瑕疵，又如何能恶心到我。”

赵昀初点了点对方的唇，“你有时牙尖嘴利惹人厌，有时又说话动听讨人喜，齐叔叔你这嘴可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