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过了头,没什么。
他的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余光瞥到女孩儿再次低下了头写字,才暗暗松了口气。他并不是初次谈爱的青涩少年,此时面对异性却会有不自在的情绪。虽然他将这种因素解读为闭关太久。
一直以为在男男女女的事情上,他是有经验些,是会占主导优势些,如此得意过后,没想到最后是他先乱了阵脚,失了分寸。
因而,林启逸似乎嗅到了她的发香。是桂花味的洗发水。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莽撞,他竟没有感到一丝冒犯。
桂花的香气顺着鼻腔滑入喉间,这种香味像种慰人心弦的荷尔蒙,要把他给迷了去。
哇,你写字好好看啊。
关诺打断了他到嘴边的话,坐直了腰板,盯着他课本上的字体。
关诺:你是不是练过?
有时候青春就这一点好,一点点多余的靠近,多余的肢体接触都令人涌出许多情愫来。
正如现场两人,一个憋着装没事人,一个低着头隐藏自己红昏了的脸。像极了两把烧开了的热水壶。
他忍不住曲起指关节勾住关诺的发丝打转。
你干嘛?关诺抬眼的瞬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如繁星点点,似秋水烟波。
林启逸:呃,是。
真不错,真好看。关诺将那张画着司徒少华是狗的草稿纸翻出来,对着林启逸的字体一遍一遍地临摹。
关诺拉过椅子靠近他,在他面前俯下身子练字,她的头顶险些撞到了林启逸的下巴,此时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不同于以往远远地望一眼,而是切切实实地越过了社交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