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我咬紧牙关,想直接抽出手。
他好像也很难受地抓住我不放,又愧疚又心疼地停下动作,不停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又气又迷茫。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松开。我气愤地瞪他。
董旻锐抬头,散落下的发丝滑开,露出光洁的面庞,他的眼睛明亮摄人。
抱歉。他丝毫没有松手。
对上他关心的目光,我只好乖乖吃了。
吃药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感冒药通常都有的副作用,嗜睡。所以后面忘掉了一些细节,只记得被送到一张床上,盖好被子闭眼。
第二天是因为手臂极度的疼痛而睁开了双眼。其实昨晚睡得很不错,温度适宜、床铺干爽柔软,睡一觉感冒几乎全好了。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手臂实在疼,然后周身都是一股异香,惹得我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是她生病了,你来看看。董先生自然而然地就把我推出来,展示在那人眼前。
行,坐下我看看。陌生男人熟练地拿了器具,戴口罩,然后坐过来。
这是我的家庭医生,不用怕。董先生一起坐下来,安抚地拍拍我的肩。
与此同时,我忽然察觉到下腹有什么东西正硬硬地抵着我,戳着。
啊他的哼声无限性感。
幼林,他叫,我忍得好辛苦。
那,要不我先去公司,我们是一定要打卡的。你看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不!他怒吼一声,把我直接吓坏了。
不不董旻锐忽然又柔和下眉眼,轻轻亲着我的脸颊安抚: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吓到你了对不起。
唔、我他停下嘴,拇指轻轻擦过我受伤的手臂旁的肌肤,然后在我耳边有些难耐地低哼一声。
他停下来的动作让我的疼痛减轻不少,可是那沉重的喘息却好像又在预示着什么可怕的后续。我推他,推不动。
那、那个,董先生,我们学校有宵禁我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有点,晕晕的。我摸着额头说。
我们先出去吧。他先一步替我解了安全第,又走过来给我开门。
走吧。他拉我出来。
心脏抽抽地疼,泪水倒流出来,很快沾湿脸颊。然后,那些泪水又被他辛勤地舔舐干净。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柔软的嘴唇在我的眼睫旁吮着,像是在主动喝泪水。我觉得我人生中没有哪一刻是这么荒唐的。
你、你在做什么,董旻锐?我心里丛丛的恐惧迟到地上涌,连他亮得吓人的眼睛也不敢看了。
我只是,实在忍不住。他长眉皱起的样子竟也好委屈。
你太香了,幼林。我忍不住。我好饿。他的舌头轻轻刮过我正不断渗血的伤口。
这伤口很深,渗血,甚至还有一小块的皮肉缺失。好痛、真的好痛。而且他每每舔舐,都好像在吸食我一样,让我疼得发汗。
很近的地方有呼呼声,很急促的心跳有人正在我的身边,和我同床共枕。
是谁呢?我摸索着床头找到了开关,打开。
董旻锐!我惊声道。身前卧着的男人正抱着我的手臂细舔伤口,每舔一下都引得那处裂口更加疼痛。
有些低烧,需要吃点退烧药。他给我开了两副药。
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俗话说的,吃药7天好,不吃药一周才好。
笑什么?董先生送完家庭医生,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怎么不吃药?
能不能做爱?我们一起做爱好不好?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只是我很抱歉。
那你能不能松开我?我忍无可忍道。
不。他轻哼一声,喘息,啊,不这里的不似乎又是另一种意味。
嗯。他沉沉地应道,我帮你请过假了。
这似乎有用,我继续道:真是谢谢你了,那个,看现在应该不早了,董先生,你是不是要准备上班了?
不用。他极压抑地说:今天,可以请假不去。
这又是哪里呢?不是宿舍,不是可就餐的商业区,而是安静的洋房小区。我几乎是被动地跟着他往前走,这才后知后觉地升起了点警惕心。
指纹解锁,我愣愣地跟着他走近宽敞有格调的房屋里。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人,年纪比董先生要大上十几岁,戴眼镜,桌子上放着一个医疗箱。
你发烧了?他站起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