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往日大好的机会他不愿要，如今两厢已成死敌，他反对她生了兴趣。

“无妨，不说也罢。”他假意哄着，同时松了对她的压迫，起身走向始终未关严的窗。

沈沁不解，他竟这么轻易就肯走了？不似他的作风。她拢紧凌乱的衣裳，也不起身，只盯着床顶的帷帐侧耳细听着，听见“吱呀”几声动静，是关窗了。

没了月光映照，闺房里顿时一片漆黑，此时却听得脚步声竟未远反近，他又回来了！恐惧这才真正席卷而来，她逃不掉了。

是个放浪形骸，觊觎自己学生的登徒子罢了。

但今天，他必须得出个结果来，不然日后谁也安生不了。

“宋敬黎。”他不太喜欢提及这个名字，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碰过你吗？”

帷帐轻摇，彻底落了下来，他如恶魔般立在床边，不动声色地宽衣解带，然后伸手掀开帷帐，带着寒意覆在了她的身上。他太重了，重得像一座山。

“樾棉，长夜漫漫，陪夫子共赴巫山吧。”如此浪荡的言语，却是出自一个教书先生的口中。

沈沁说不出话来，被他一只大掌捂住了口，另一只手徐徐地继续解开她的衣裳，直至二人上身凌乱赤裸相见，她也没有再出手反抗一二。

宋敬黎，是她的未婚夫婿，即便与她真有什么亲密之举，也是名正言顺的。但沈沁知道，不能这样跟他硬碰硬地直说，犟嘴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会被他往死里折磨。此刻身旁无他人，她想脱身不易。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屏退了唯一常留在身边的丫鬟宵意，守卫不进女院，从来都是在外院门口护着，现下可如何是好。

苏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这衣裳委实难解了些，看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得勤快，总归不是什么好主意。想轻易脱身？今夜怕是不能了。夜还很长，樾棉你有再多的不情愿，都要一一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