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崔忱看着那只艰难地朝他伸过来的手,轻轻握住了它,牵引着它在自己脸上着陆。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眉骨、鼻梁、脸颊她一点点地复习着他的轮廓。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在脸上勾出温柔的弧度:你还是那么好看。
崔忱隔着口罩吻住她的指尖,蜻蜓点水的一下,转瞬即逝,但是她知道,他在吻她。
伤口有痛感吗?
崔忱我想看看你的脸。
哗的一声,圆珠笔头在光洁的纸面上拉出一条失控的长线。
你好帅啊。
崔忱对于眼前的病患刚醒来就作出的言语调戏显然很能适应,他面不改色地拿起病历本。
现在有什么感觉?
她看向他的胸牌,用非常缓慢的语调一字一字地拼着上面的字母:d-o-c-t-o-r你真的当上医生了。
她指尖下的唇动了动。
他注视着她,口罩下的唇在笑,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在笑。
他的目光转移到眼前女人的苍白面容上。
重症监护室里不允许摘口罩。
魏贻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肘部抵着床沿,撑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往上抬。
我现在是在天堂吗?
有没有晕眩感?
我好开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