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宋裴欢抱着那颗圆圆的,足有半个手臂大小的白蛋看着自己。女人脸上带着柔和的笑,眼里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孵蛋的茫然,有点可怜巴巴的。宋裴欢这模样看得沅溪心软,但她是绝对不会自己孵蛋的。
溪儿,我倒是可以照顾孩子,可是我该如何做?宋裴欢看着沅溪,声音带着些喜悦,她看了眼盘膝而坐的沅溪,走过去掏出自己的手帕为她擦拭额角的汗水。她晓得沅溪身子无碍,可刚刚这人下蛋时,肚子被蛋撑得那般大,她还是止不住担心。
沅溪生产没有流血,也没有肉眼可见的虚弱,但宋裴欢有她一半内丹,自然能感觉到沅溪此刻的灵气流失,想来是极为辛苦的。一时间,心疼和自责都找了上来。宋裴欢想,若是自己能怀孕,她定会亲自生两个人的孩子,也免得让溪儿受苦。
唔溪儿你怎么会累到你的。宋裴欢没想到沅溪会忽然索要自己,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渴望舒缓自己的欲望,毕竟比起自己的渴望,沅溪的身子更重要。她说完后,沅溪却主动用蛇身磨蹭她的含羞,将那红肿的肉儿蹭得来回摇晃,顶端敏感的羞头颤抖起来。
休要啰嗦,我哪里那么容易被累到,继续做。沅溪低声说着,吐出蛇信,快速舔舐着红肿的含羞,那脆弱的物什今晚被折腾了一夜都不曾释放,这会儿早就敏感得厉害,几乎是沅溪用蛇信碰上的瞬间,便小小得泄了身。
嗯,我晓得溪儿是为了我,谢谢你,我很舒服。宋裴欢靠在沅溪怀中,用手轻抚她身上光滑的蛇鳞。女人面上嫣红,眼尾都掺杂了风情万种。她半阖着眼,笑得温柔,夹杂少分情欲。到了这时候,她还为自己揉着肚腹,以免自己累到。这样的宋裴欢,诱人得一塌糊涂。沅溪忍不住又咬上她的腺口,她觉得宋裴欢比自己还像妖,自己是蛇妖,她就是勾自己的狐狸精。
自这天开始,两人形影不离,不管宋裴欢做什么,都要把沅溪带着。大多数时间,沅溪都会变成一只手掌大的小蛇,缠绕在她手腕或是脖子上。这会儿,宋裴欢在书房写药方,感到手上一凉,低头看去,便见沅溪睡着了,不知何时从自己手腕上滑到掌心里,圆滚滚的肚子正抵在自己手心中。
宋裴欢目光柔软至极,她放下毛笔,轻轻揉弄着手掌心中脆弱的沅溪,一下下为她摩擦按揉着鳞片。到了夜里,小蛇变成了黑鳞巨蛇,她用身子缠绕宋裴欢,身下湿软粉红的蛇穴裹着宋裴欢身下的含羞,不停的发出畅快的呻吟。
嗯再深一些,不会顶到孩子的,嗯还要。不知是不是怀孕所致,沅溪除了离不开宋裴欢,在情欲上的渴求也更多。她频繁得啃咬宋裴欢的后颈,吸取自己喜欢的气息。每个晚上都要折腾好一会儿才肯罢休。沅溪总想要更多,偏生身子又敏感,每次宋裴欢不过插弄片刻,她便很快得攀顶,等过了许久又会想要。
可这样只是杯水车薪,并不能解决沅溪对宋裴欢的渴望。黑鳞小蛇不开心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因为太过思念宋裴欢,那双金眸都凝了泪水,一双圆眼大而湿润,看上去就像个无辜的小蛇幼崽,楚楚可怜。
沅溪才顾不得自己此刻是什么形象,只是疯狂得想要索取宋裴欢余留的味道。她缠绕着枕头,将那圆枕都圈成了一团。再探出尖锐的小牙,用力啃咬锦绣枕面,将枕头咬的到处是牙齿留下的小洞,又把床边宋裴欢的衣服全都卷到床上来,将自己缠得严严实实。
宋裴欢只是去厨房为沅溪准备糕点,她没想到自己离开这一会儿,沅溪就醒了。待到她端着糕点回来,便见沅溪已经把枕头咬得破烂,被子和自己的衣服被她缠绕在身上,里面的棉花散落一地。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狼狈,犹豫片刻,还是握住沅溪的蛇尾,将其夹在腿间,滚烫的含羞抵在冰凉的鳞片之上,软穴蹭着那蛇尾光滑的蛇鳞,蹭动起来。
不管什么形态,宋裴欢都会认真仔细得为沅溪擦拭干净,这便是她每日最开心的事了。这天起来,宋裴欢依旧如每日一样,起床看书练字,吃过早餐,回到房间准备为沅溪擦拭身体。今日她觉得身子不适,倒也不是说哪里不舒服,毕竟她体内有沅溪的妖丹,虽说身子体能比不得那些得天独厚的天元,但也比以前健康了太多,弱不禁风这个词和她无关了。
可现在,她觉得脚步虚软,身子流了不少汗水。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她是天元,晓得天元发情期的征兆。这让宋裴欢微微皱眉,自从和沅溪在一起之后,她的发情期逐渐趋于正常,数月才会有一次。上次发情期,她是同沅溪一同度过的,之后近大半年也没有再来过,不曾想今日刚好碰见了。
宋裴欢手中的帕子被她拧紧扔在桌上,她去厨房喝了桑露,随后便回到屋子里坐着休息,等待着桑露起作用。只是桑露并非神药,尽管已经喝下,但距离真正起效还有一阵子。这段时间,便是最为难熬的时候。宋裴欢迷离得看着坐在床上的沅溪,她想要,也渴望,尽管宋裴欢不是重欲的人,但距离上次亲密,到底是有了几个月的间隔。
只可惜,小蛇还没张牙齿,一口咬下去,就像是将她的手指含住一般,完全不带任何疼痛。宋裴欢柔和得看着小家伙,眼里满是怜爱。
溪儿,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大名叫宋瑶,小名就叫咬咬吧。宋裴欢笑着柔声说,大名是她早就想好的,小名自然是刚刚起的。起初她想让孩子与沅溪同姓,却被沅溪阻止了,她是妖,名字也是随便起的,姓氏根本没有,跟宋裴欢姓宋更加合适,加之两个人都没有所谓的传统观念,宋裴欢想了想也同意了。
因着生来就有灵智,宋瑶可以与沅溪一同修炼,加之沅溪这阵子还未彻底恢复,便干脆带着爱粘自己的小崽子一同打坐入定。这样的日子对妖来说过得很快,但宋裴欢也并未有丝毫抱怨或是难忍。
她的头又圆又小,整个身子只有人手指那般粗。脑袋是漂亮的浅白色,身上的蛇纹却是黑白相间,小蛇有着同沅溪一样的金眸,粉嫩小巧的蛇信被她一吞一吐。她小心翼翼得贴靠在蛋壳上,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宋裴欢,还未等宋裴欢与她打招呼,小蛇便像是怕生一般,一溜烟的爬到沅溪身边,直把沅溪闹得从入定中出来。
其实并非是小蛇不认识宋裴欢,而是与蛇的习性有关。一般来说,雄蛇与母蛇交配后就会离开,小蛇都是由雌蛇抚养长大。自然,小蛇对沅溪的依赖比宋裴欢更多,加之宋裴欢是人,小蛇自然会更粘着沅溪。
宋裴欢不曾想女儿刚生出来就这般排斥自己,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与她的交谈,为她哼的歌都毫无用处,宋裴欢尽管知道孩子还小,却还是有些失落。她并未说什么,只是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小蛇与沅溪。小蛇不懂宋裴欢的情绪,沅溪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啰嗦什么,还不是你每次都在我身体里留那么多才有了这个小崽子,她来都来了,生下就是。沅溪挥挥袖子,用拳头捶了罪魁祸首宋裴欢一下当惩罚。听到她要留下孩子,宋裴欢呆愣片刻,随后笑起来。她拥着沅溪,把她紧抱住,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摸她只有细微起伏的小腹。
溪儿,谢谢你。
既然打算留下孩子,两人自然要为了迎接这个意外的小生命做准备。比起沅溪,宋裴欢要紧张得多。她先是问了沅溪最近的胃口,听到她说吃了甜想吐,给她做的糕点便以酸甜为主,每日的吃食也是变着花样为她做。
你只要抱着她,带她在温暖的地方就好,多和她说说话,我要入定了,别烦我。沅溪看了眼宋裴欢宠溺的眸子,她觉得自己再多看这人几眼,就会忍不住扑过去和她缠吻。沅溪觉得自己作为蛇妖,一向只有她勾人的份,凭什么被宋裴欢勾得这么没自制力。沅溪侧头睨了眼抱着蛋浅笑的宋裴欢,感到对方凑过来,沅溪笑着闭上眼,不出所料,对方的吻落在自己唇上,只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又离开了。
溪儿,你好好休息,我会在房间里陪着你和孩子。宋裴欢柔声说完,便去了软塌的另一侧,她将怀中的蛇蛋放在暖炉边,用手轻轻摸着蛋壳,用很小的声音哼着她母亲曾经给她哼过的曲调。
接下来的数天,日复一日,沅溪每天都在入定修炼中,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宋裴欢则是看着蛋壳从光滑到生出裂缝,缝隙一点点破碎,裂口逐渐变大。终于在某个下午,艳阳高照的时候,蛋壳彻底破碎,在宋裴欢的注视下,一只黑白相间的幼蛇从蛋壳中探出脑袋。
遇蛇·24
经过十月怀胎,沅溪终于在夏天产下了一颗蛇蛋。大部分女子的生产就像是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但对沅溪这种功力深厚的大妖来说,只需要一两个月的打坐休养就可以恢复如初。反倒是这阵子照顾她的宋裴欢把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肉全都瘦了回去,惹得沅溪勒令宋裴欢每日必须吃两碗饭补上。
蛇蛋内的小蛇还未孵出,只是沅溪已经没了孵蛋的兴致,毕竟她已经让这颗蛋在自己身体里待了如此之久,加之这小崽子也有一半是宋裴欢的,沅溪卸货之后,就成了甩手掌柜,把蛋丢给了宋裴欢,让她去孵蛋。
这样可苦了宋裴欢,每次将沅溪伺候得舒服了,自己却没能释放就得停下,软下来之后,沅溪又想要了,还得重新挺起。宋裴欢毫无怨言,她并不介意自己的难受,只想尽可能的满足沅溪。这晚,沅溪来回反复折腾了六七次,被宋裴欢唇指并用,又用含羞好生伺候了几次。
又要到了,嗯舒服沅溪用蛇身紧紧卷着宋裴欢,此刻亦已是今晚第七次攀顶,她满足后,慵懒得用蛇身缠绕着宋裴欢享受余韵,却发现宋裴欢闭着眼睛靠在她怀里,那可怜的含羞直挺挺得靠在自己身上,因着一晚上没能释放,此刻又红又肿,顶端残留着一些白液,看上去可怜极了。于是,吃饱喝足的沅溪忽然善心大发,她将蛇尾变细,撩上宋裴欢湿润的蜜穴,又用蛇身磨蹭着宋裴欢滚烫的腺体。
溪儿?又想要了?宋裴欢还在休息,这会儿被沅溪撩拨,以为她又开始难耐,便在她身上起来,打算继续。沅溪摇摇头,缠绕着她的身子,将她举起,同时把蛇尾探进宋裴欢那处湿润的软穴中。
黑鳞小蛇委屈巴巴得卷着被子,脑袋上团了几团棉花,一双金眸啜泪。见自己来了,她嘶嘶嘶得朝自己不停吐信子。那委屈的模样,就像是自己把她翻过来调过去给欺负了,可爱得让宋裴欢心都跟着一并软化了。
溪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裴欢担心沅溪,看着她凸起的蛇腹,立刻走过去想要抱起她。只是还未等她做什么,沅溪已经迫不及待得缠绕上来,小蛇将用蛇尾将自己的手臂缠紧,鼓鼓的肚子贴着自己手腕,满足得吐着信子,金眸还水汪汪的。
宋裴欢,以后你去哪里都必须要和我说,你要是再私自离开,我就把你吞掉。沅溪说着狠话,却因为才哭过,声音有些奶声奶气的,委屈极了。宋裴欢这才知晓,沅溪方才为什么要缠住枕头和被子,想来,应该是在找自己的气息。
这期间,宋裴欢为沅溪擦身,其实很多次都会生出情动的反应。她尝试过躲起来自渎,在每次攀顶时轻唤着沅溪的名字,只是自渎终究比不上与心悦之人共赴雨云的畅快。如今,发情期来得汹涌,让宋裴欢难耐不已,她无助得揉弄发疼的腿心。只自阴穴内涌出的浅液已经打湿了亵裤,那羞软之物更是昂首挺起,将裙装都顶起。
溪儿救我。宋裴欢难受的很,她也不知被什么蛊惑,就这样走到沅溪身边,此刻,沅溪下半身是蛇尾,她闭着眼在床上安静打坐,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充斥的冰雨花香。
宋裴欢深吸一口气,她走到床边,抬手摸上沅溪微凉的脸,缓缓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宋裴欢本以为这样做便可缓解身子的躁动,却不曾想起了反效果。身子因着靠近沅溪变得越来越烫,宋裴欢眼角发烫,她忍不住将裙子撩起,又脱掉里裤和亵裤,终于把含羞和软穴释放出来。
因着还小,咬咬入定的时间不长,多数时间下都是迷迷糊糊得窝在暖暖的软塌中睡着了,一睡就是大半个月,只有饿了起来找东西吃的时候才会醒来。每到这时候,宋裴欢便会把自己做好的吃食给她,咬咬整口吞下,把肚子撑得溜圆,便又回到老地方窝着睡着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喂食,咬咬逐渐明白一件事,比起凶巴巴的蛇娘,这个人类的娘亲才是更加疼爱自己的。不会吼自己,也不会扯着自己的尾巴把她扔出去,更不会动不动就用蛇尾巴压着自己让她喘不过气来的。而且人类娘亲很温柔,总是会把吃食喂到她嘴边,自己怎么凶,人类娘亲看自己总是温柔的模样。久而久之,小蛇的确不粘着沅溪了,反而和宋裴欢更亲近起来。
比起照顾吃完就睡的咬咬,照顾沅溪就更加麻烦。宋裴欢晓得她爱干净,入定时经常会无法施用净身咒,她便每日都会给沅溪擦拭身子。沅溪在入定修炼时,形态也会转变。偶尔是人身蛇尾,有时候又是人身,或是直接变成蛇身。
本来她生这个小崽子就是为了让宋裴欢开心,可现在,小崽子出来却喜欢粘着自己,不与宋裴欢亲近,那怎么行?这么想着,沅溪冷下脸,她看不得有谁让宋裴欢不开心,就算是自己的崽子也不可以。
那是你娘,去你娘那里,别来烦我。沅溪用手把埋在自己脖颈的小蛇扯起来,小家伙显然是一出生便有灵智,听懂了沅溪的话,却在她怀里扭搭着不肯走。模样看上去弱小无助又可怜,宋裴欢见小蛇这般缠着沅溪,立刻就心软了。
溪儿,孩子可能还不习惯有个人类娘亲,过几天再说吧。宋裴欢不想逼孩子亲近自己,更何况的确是溪儿辛苦将她生下,她喜欢粘着溪儿也不奇怪,蛇与蛇嘛,自然会比较亲近彼此。宋裴欢走过去,抚了抚沅溪被小蛇乱动蹭乱的长发,又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小家伙仍旧不亲近她,在她伸手时还张口咬她。
起初沅溪还觉得宋裴欢这般紧张未免太过了,又嫌弃宋裴欢每日缠着自己太烦,只想把她打发走,让自己清静清静。可时间过去一阵子,沅溪身子越发不爽利。肚子大了,她更加懒得动,每日困倦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最奇怪的事,她会十分渴望宋裴欢陪着自己。以前,宋裴欢去书房看书大概一个时辰,如今不要说一个时辰,宋裴欢离开自己半盏茶的功夫她都会感到难受不快。
这日,宋裴欢在厨房做糕点,沅溪本是在房间里睡觉。自打显怀之后,她为了舒服,每日都以蛇身活动,大多数时间都会懒懒得盘在床上。沅溪感到宋裴欢的气息逐渐变少,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发现床边没有宋裴欢,气息也几乎消散全无。
这让沅溪立刻不开心起来,她在床上到处翻滚,甩着尾巴在宋裴欢躺过的地方扫来扫去,还用被子裹住自己,恨不得把对方的味道全都卷到自己身上。侥是如此还不够,沅溪在心里暗骂宋裴欢不陪着自己,又傲娇的不肯主动去找。便缠绕着宋裴欢的枕头,吐着蛇信在上面来回舔了舔,企图再吸取一些宋裴欢残留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