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也许说起来太中二，也许是她渐渐柾国化。

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从远处传来的铃响，清脆动人。

李多温好笑地回头看着他，两颗乳白色的小兔牙正在外面和她打招呼，他努力地抬着头，视线钻过渔夫帽的下摆，圆溜溜的眼睛环视着。

可爱。

她在心中忍不住说了句。

釜山大海边的海鸥，要来看看他的海底世界。

哇！

才一脚踏上手扶梯，李多温站在下面一格，听见田柾国惊讶的呼声。

田柾国站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看着她和黄胜勇走了过来，立马贴了上去，有点委屈：你应该带我一起去买票。

李多温隔着镜片看了他一眼：我怕你乱走更容易被认出来。

渔夫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一身低调的黑色，谁能认出他呀。

扶梯还在下行，下面有许多小鱼，田柾国突然搭上她的肩膀，晃动着，一手指着玻璃缸的一方：你看！

李多温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两只淡粉色的吻鲈，嘴唇翕动着碰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接吻。

他低着身子，嘴唇靠近她的耳垂，带着些顽皮：像不像我们两个？

下沉式的扶梯内嵌在巨大的玻璃水缸内，水蓝色的投影落在他们的身上荡漾着，无数的鱼群惬意地游过，一双眼睛看也不看下面大惊小怪的人群。

大发！

田柾国没忍住又赞叹了一声。

闷闷不乐。

说实话，李多温对水族馆这种地方并不感冒，尽管大学的时候还曾经在英国的水族馆做过兼职，被拿着冰激凌乱跑的小孩浇了一身甜腻，还因为他自己吓哭了，抠了她一天的薪水。

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但是田柾国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