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温心里一惊，什么思前想后都抛开，忙不迭点头：是是是，你是我男朋友。

田柾国这才破涕为笑，捏着袖子管擦拭眼角的泪水：那你能不能陪我？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角还有水珠凝结，摇摇欲坠的模样。

田柾国瘪了瘪嘴：那我还是你男朋友吗？

话音上调，像个小孩儿似的，带着些许奶气。

深吸了几口气，思绪飞快地在大脑里旋转。

鼻尖红红的，眼角带着三分委屈三分难过，还有四分眷恋。

李多温只觉得胸闷，赶紧扯了两张纸，有些语无伦次：你在说什么？你多大了，还总是哭鼻子。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不好？

李多温皱眉，伸手顶了顶他的肩，又轻轻叫了他一声：柾国？

吸！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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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捧起一位奖杯的时候，心情有些怅然。

他们成功了，竟然成功了，从一干大公司的团体中脱颖而出，有些不太真实。

哔！

李多温无奈：我以什么身份呢？

田柾国一愣，没有想到这一层，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下一秒豁然开朗：姐姐当我们的导游吧？

哈？导游？

柾国，你还没有成年。

很快的！真的！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年龄又怎么样呢？我美国年龄成年了，这样也不行吗？不行吗？

他说着，眉头轻皱，唇瓣又哆嗦起来。

他微微抽噎，喉咙里发出的低呜声，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李多温惊慌地擦着他的眼泪，那种不受理智控制的失控感袭来。

轻抚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地出水：乖了，没有不好，没有玩弄你，不哭了，好不好？嗯？

李多温整个人僵硬住，看着滴落在他手背的水珠，心脏咚咚跳了起来。

姐姐是不是只是玩弄我？

他抬起眼，圆溜溜的眼睛，此刻被水瀑洗刷，湿漉漉的，像被洗涤的黑宝石，泛着一层迷蒙的水光。

李多温吓了一跳，才回过神，踩下油门。

车子稳稳停在了防弹所下榻的酒店的停车场，李多温没有解开安全带，她从后车座拿起一袋东西递给他：这是我在达拉斯买的一些维生素，你拿回去吃吧。

田柾国没有接，没有抬头，也没有解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