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心里生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明明可以和她好好沟通，却选择了这么压抑的性爱，难道是觉得她的价值仅限于挨操吗？

注册了成人直播平台，或许本来就是承认了自己做不了其它工作，只能靠出卖身体换口饭吃吧。

她宁可躺回餐桌上再经历十遍修罗场，也不想再和骆钦深入交流一次了。

江知雪似乎正被程序托管着，难得没有嘲笑她。

想到分开时骆钦说的谢谢，她心里就堵得慌。

太平淡了。

云舟躺在他身下，第一次体会到缓慢的抽插也是一种折磨。做到最后，她甚至连水都流不出来。

她不舒服就算了，迎合这么久，骆钦也没尽兴，到最后都没有射出来。

纠结了一天，还是打算安排女主走成长向然后谈热热闹闹的多人恋爱（bu

不出意外的话所有角色应该都是处。

云舟后心一凉。

那谢端他们真的是父子吗？

江知雪收回手，忍不住大笑起来：谁知道呢？说不准咱俩一起去下一个世界打工时，你会是我女儿呢。

他的身体分明是热的，手指却冰凉。

骆钦其实并没有刻意地撩拨她，但不论是解扣子时不小心擦过锁骨，还是脱上衣时碰到了她的后颈，都会在她身上勾起一阵颤栗。

难道是她对骆钦投入太多了吗？

他撩开云舟衣服下摆，亲昵地舔舐着她的腰肢：这里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喜恶和习惯。云舟，你猜猜看，会不会是直播平台呕心沥血为他们每一个人都精心设计了呢？

是系统随机生成的吧？

江知雪停下动作，惊讶地笑了：你还真是天真。它或许能设置两个人都是温柔的情人，但要花多少时间精力，才能将两个温柔的人设置得不同？

说起来，倒是很久都没有赏金任务发布了。

这里是死过人的。

江知雪，二十六岁，之前的职业是程序员。因为压力太大，改行注册为成人主播。因为始终不好意思被人围观，直播间的观众基本维持在0。

江知雪关上对话框，凑过来舔了舔她的耳廓：还是很蠢，不过总算学聪明了点。

云舟问：是不是我不不做那种事，也可以通关？

理论上来说，是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注册用户。

客服在那里抱歉地笑：

主播和普通注册用户是不同的，普通用户注册后并不需要我们提供全息仓。

决定了！她要解约！

云舟搓搓手，打算登出游戏后立刻联系老同学，争取一个内推的机会。

咦，为什么没有退出选项？

她收回手小声安慰道：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倾诉了，可以来找我。

那就现在吧。

骆钦拉着她进了一家服装店，神色平淡地脱了上衣，接着又要脱裤子。

她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价值？

但照江知雪的态度

云舟想起他催着自己打怪和推进主线的模样，怀疑自己在色情主播里也不算做得多好的。

云舟忍不住点开了他的面板。

好感度：0

刚好卡在做爱的线上啊。

整场性爱都是煎熬沉默的，昏暗的光线和粗重的呼吸让一切变得更为压抑。云舟试图刺激他一下，但所有的尝试都只换回了双手被压住的结果。

她不清楚为什么开始，也没弄明白为什么结束。

是骆钦倾诉完了吗？还是单纯觉得太过无聊了？

云舟甚至没敢看对方的好感度，生怕这些克制与温柔都只是自作多情。

他的风格与其他人都不同。

骆钦慢吞吞挤进来的时候，云舟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她赌气咬紧体内的肉棒，想把青年的神智抓回自己身上，却只换回了一声隐忍的喘息。

光是想到江知雪现在的处境，云舟都浑身发冷。

不知哪里窜出的勇气，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江知雪压到透明护栏上，主动吻了他的唇：

操我。

云舟喉咙发痒。

这种对话里，开口都变得格外艰难：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也卡在了这个游戏里

江知雪赞许地拉出一张账单：你也会和所有人一样，被做成卡牌投放进来。你的意识活着，但它同时是死的，只能按照下一位主播和主线剧情的要求活动。

越是抗拒，越是没有观众。云舟，你知道观众意味着什么吗？江知雪呆滞片刻，云舟面前多出了一块巨大的投影屏。

屏幕上，另一个江知雪呆坐在电脑前，周围空空荡荡。

观众就是你的命。你应该拒绝，可是拒绝得太晚了。

江知雪冰凉的手摸到她的胸口轻轻揉捏，突然一用力，踩了刹车似的，强行叫云舟回了神：许多角色在后期，好感度低于一定值时，都会选择离开你。

那我不是可以重新抽卡吗？

江知雪怜悯地看着她：没有观众的任务，哪儿来的能量碎片？

云舟这才想起自己当时勾选的协议似乎并不是什么隐私保护，而是平台签约。

她挣扎了一下，沉重地叹了口气问：那方面内容不是强制的吧？

不是哦亲。

她找遍了设置，也没看到账户登出。心慌之下，云舟连着给客服发了许多条信息。

亲，您是不是没有仔细看我们的注册合同呢？是这样的，您进入游戏之后，只有完成主线任务才能退出并获得提成。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支付违约金，并强制退出。

三个逗号，是，几十亿吗？这个设置未免太不合理了。

不是，云舟被吓到了，忙上去按住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认真地看了她很久，房间安静到云舟差点以为是她的心跳盖过了对方的说话声。

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