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自己的身子飘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地，猩红的血液顿时在她身下绽放出妖艳的花。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季舟凛焦急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满足地笑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幻觉，这辈子爱上他，她也认了

此时的季暖枝挣扎得更厉害了，如果陶意还不走，她真的可能把自己给撞死，季舟凛咬了咬牙，只得对陶意吼道：滚！快滚！

陶意一直跑，一直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但她不敢停下。

她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是，我可以走吗？

季舟凛一愣，显然没想到陶意竟然会这么坦白，甚至有些急于承认的意味。

见季舟凛并不应答，季暖枝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发狂般拿头往地上撞，嘴里不住的哭嚎，让她走！让她走！我不要看见她！啊！

她怕如果跑得不够远的话，她会没办法不爱他

是啊，她就是贱，贱到对这个将自己视为草芥的男人死心塌地。

不知跑了多久，陶意已经有些神志恍惚，正当她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传来，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季舟凛急忙拉住她，将她死死地箍在怀里，但是季暖枝就跟真的疯了一样，稍一松懈，她就往地上撞去，额头已经渗出一丝丝血迹。

季舟凛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让陶意心里一痛。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用颤抖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我可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