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鞋尖点着地,犹犹豫豫了老半天,才嚅嗫着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公开呢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不好,宁章冷酷地说,一周有五个工作日和两个休息日,我不想跟你扮五天陌生人才能勉强做两天恋人。
可是你是教我审合同的老师呀,跟老师谈恋爱,也太奇怪了吧。司嘉憋着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而且办公室恋情,天天都会见面,别人看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司嘉也没辙,只能靠在档案柜上,低着头嗯了一声。
正好,现在你也逃不掉了,还是来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宁章声音清朗地说着,他说得倒是坦坦荡荡,司嘉却有些抬不起头。怎么解决?
司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力地想甩开宁章。
宁章你太变态了!这儿要是有监控怎么办!司嘉抽回爪子,神经质地用力在自己的西装包臀裙上擦着手心。
宁章打望了一下,无辜地回答:没监控。
宁章生气地拧了拧她的鼻尖:你怎么老管别人觉得奇不奇怪,别人怎么想关你什么事?
司嘉也不服气,冲着他就吼:我就管,我就是拧巴,最开始跟你说做炮友也是我一时嘴瓢,我本来想让你假装无事发生的!
宁章呆呆地看着她,手在空中悬了好久才讪讪地放下,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两手撑在身侧的桌边,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还以为有的小鹌鹑要装傻地问是什么问题呢。
司嘉更生气了,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愿意看他。
你很多时候对我都没有真心实意地说话吧,司嘉。宁章淡淡地说。
司嘉靠在档案柜上,两手藏在身后防备地盯着宁章。宁章就好像一条冬天的冰河,明明上头冻得固若金汤,下头却是暗流涌动。
他松了松领带,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平常他是不系领带的,但早上去开了个会,不想系也系上了。
等等看吧,看看有没有人要回来。我记得公章今天是带走了的,想盖审查意见书都没盖上,说不定待会儿办完事就拿回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