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眼神由不得被吸引過去,喉結幾不可見地滾動了一下。
那個夜裏風大,小心著涼。追風閃躲著挪開眼,捏起被子一角要給她遮上。
鈴鐺擼了把胳膊上的銀鈴串,朝前一撲就把追風撲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瞪著他,今天這個洞房你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
追風看著她白嫩嫩圓乎乎的臉,心裏原本順其自然的念頭就動搖不已,根本下不去嘴。
還是太小了。
這親也成了,我們誰也跑不了,要不這洞房還是過兩年再入?追風抓著鈴鐺伸過來的腕子,好聲好氣地商量。
鈴鐺當下氣憤難抑,旋即就想掀被子起身,卻發覺追風的胳膊箍得死死的,根本容不得她瞎折騰。
鈴鐺氣得去掐他的腰,你給我起來!
追風被這麼鬧著自然不可能睡得著,將她的手抓上來,一條腿壓在了她身上,壓制得她動彈不得。
追風僵著眼珠子轉也不敢轉,莫名覺得自己娶了個女霸王。
鈴鐺都氣得說不上話了。
瞧瞧這說的還是人話?哪有成了親等兩年入洞房的,那還叫洞房麼?
吃了秤砣鐵了心的鈴鐺說什麼都不依,胳膊往後一掄甩開追風的桎梏,身上的被子也滑了下去。
鈴鐺一張臉都憋得變了色,對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執著不已,我要入洞房!
追風聽得喊得如此響亮,都由不得臉僵,只得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不是在入。
你騙鬼呢!鈴鐺往下拱了一下,從他胳膊圈裏鑽了出來,一把掀開他身上的被子,憤憤地瞪著他,勢要個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