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小脸展露在男人的视线内,对上那双阴鹜的眼睛,江姒心里发冷,只听男人讥笑:
这场婚姻,换来她无休止的等待,偌大的裴家像金丝牢笼,让人窒息。
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抬手摸着凸起的肚子,江姒眉眼冷凝。
空旷的空间里,英挺俊美的男人沉默不语。
是江城陆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陆家最优秀的嫡长孙陆秋溟,本人比照片和媒体镜头上更加料峭清寒。
江姒敛起目光,紧咬着唇角低下头。
<h1>她是江姒</h1>
她是江姒。
男秘书收敛所有表情,陆总,江姒已经被带到门口了。
陆秋溟轻轻抬脚,脚尖刻意缓慢又从容的顶在江姒的下巴上,轻佻又羞辱。
江瑾落马之前,江姒是被呵护着长大的,犹如易碎的珍品。
如今珍品蒙尘,落入凡尘,她刻意表现的战栗和恐惧,显然没法让男人尝到乐趣。
她最懂如何示弱,而这个神态更符合此刻类似等待宣判的囚徒的身份。
江姒,曾是江城市委书记唯一的掌上千金,常年被江瑾藏在国外,从不轻易示人,即便已经低调嫁入裴家,也没暴露最后的身份。呵,裴懿若是知道,他怀孕七个月的妻子,是江瑾的女儿,你猜,他会不会跟你离婚?
江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江城人人都说,她一个出身不明的孤女,嫁给裴懿是高攀。
让她进来。
低沉暗哑的嗓音清晰传递到江姒耳畔,她手腕一痛,被人推搡着狼狈地跪在了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脚下。
厚重的大门严丝合缝的关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