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水果，水果還沒切。」

「有果汁。」

「噢」

毛梓硯踱下樓，西式早餐已經上桌，有炒蛋與煎培根，烤過的牛番茄跟白蘑菇，一碗洗淨的萵苣，還有一小瓶鮮榨橙汁。

主食是煎成金黃色的美式鬆餅，一片片疊高，盤子旁邊還附蜂蜜跟溫熱的巧克力醬。

「唔，早。」

他曉得梁琦恩已經起床，樓中樓的格局寬敞，並沒有大到他聽不見廚房的鏗鏘聲響。

煎蛋香、麵包香。

濃郁的誘人氣味，不是煎培根就是火腿，似乎還加了奶油。

「好，謝謝。」

毛梓硯起身送客。

佟直木在玄關詢問是否要替他準備安眠藥。

<h1>他老婆的注意力</h1>

他不願解釋，只道：

「你哪時候要和顧延碰面？」

梁琦恩發現他，遲疑幾秒後出聲，接著倒牛奶，開冰箱找盒裝奶油，挖出一大匙草莓果醬裝進碟子。

毛梓硯先在餐桌坐下，看她忙了一陣，也沒要做什麼，就是不過來。

「已經夠豐盛了。」

要適應與另一個人生活並不容易，他慣常獨處，但梁琦恩身上有股溫暖，做的甜點也是。

她的食物很合嘴，她的人也令他放鬆。

假使她願意聽從安排，那就更完美。

他搖頭，想趁失眠，沉澱一些事情。

＊ ＊ ＊

清晨六點，毛梓硯離開書房。

「喔，他這陣子去做公益，下個月才有空。說到碰面，爸媽快回來了，想見弟妹，你找個時間吧。」

「知道了。」毛梓硯捏擰眉心，壁鐘已經三點，也不想留他們太久，「我老婆沒戴項鍊，叫保全跟緊一點，也跟許隊長說一聲，不要造成他們負擔。」

「是，我立刻聯繫。」佟直木什麼都不問，只顧辦事，效率奇嘉，「保全業者已經通知了，許隊長那邊有隊員會轉告，目前不會影響到日常跟監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