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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
绷带遇水被人撕扯时除却原本的胶水挣脱分离,还多了几分咕咕浆浆水声。
饱满,破裂。
他就这样直接了当撕开伤口,将自己上午种下的恶果显山露水的抖露出来。
点到为止,段千俞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有些话讲多了,只会引起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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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乌睫突然黑地彻底,紧接着,一轮巨大阴影投射地上。
<h1>预判,没完全预判</h1>
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那干脆就靠医学技术好了,你上午把我扔出去的时候难道......咳咳,不是这么想的吗?
雨水缠着的绷带恍如一顶帷帽,淅淅沥沥,把她眼角打地更彻底,而这一切都最终顺着她手里仅攥布条顺导汇集,成为一方小湖状的水泞,照出两个人的脸。
段千俞采用的是俯视角度,他明显能看到肿胀异常的乌青大包盖在她脸上,组成这惨白脸色当中唯一斑斓。一小截下巴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女孩似乎难耐不住,紧咬下唇,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转移痛苦。
很疼?,他使力摁住那处问她。
就是现在,她体内早已启动的高温体系陡然加速,首先派送热量到额头,再精准缩小范围,就是段千俞触碰的地方。
她知道,他蹲下来了,两个人物理距离缩小到原来的二分之一,整整小了一倍。
但还不够,她不能轻举妄动。屏住呼吸,她要等段千俞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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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湖这头,他就隔着一行,在湖那头。
是一处,又不是一处。就好比,她眼里有他,而他则没有。
哥哥,我一直在等你看我,带我做鉴定,我以为你会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