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早引来不少安保和侍者侧目,若不是碍于尹隽的身份,只怕早有人过来制止。尹隽面沉如水,忍无可忍地箝住孟晚歌的腰将人半拖半抱地走向门厅,昂声说道:把我的大衣拿来!
门房机灵,老早捧着尹隽的羊毛长大衣等着,听到指示立刻跑过来双手奉上。
孟晚歌全然不顾形象地在他怀里遽烈挣扎,一边用手去掰抠他扣在自己腰上的巨掌,一边扭着身子,可却半点没有作用,尹隽拿过大衣将她严严实实裹住,然后再无顾忌地将人整个拦腰扛起,径直地走向在接送区等着的宾利。
回去做什么?孟晚歌反唇相讥,从胃里翻腾上来的酒精混合了酸楚刺激着她的泪腺,她费尽力气才抑制住嘴唇的哆嗦,我不回去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反正你们巴不得把我送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看不见。
孟晚歌没想哭,她真的不想再在尹隽面前掉眼泪,让他以为自己在以眼泪搏取他的可怜,她才不要显得那么卑微。他不爱她,她不能怪他,这世上即使是至亲血缘,当父母的也并不是非爱他的孩子不可,可她更不需要他用同情来替代。
尹隽只觉都是些孩子气话,他闭了闭眼,有丝疲惫地问:妳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待人都走了,尹隽转过来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微蹙起眉:喝酒了?
孟晚歌双手抱胸,蛮不在乎地仰起头:是又怎么样?
她的动作使领口间的沟壑挤压得更加深邃,明明看来如斯纤细,却半点不显嶙峋,年轻的肌肤盈润紧致、白晰细腻,在暖黄的灯光下犹如醇厚的鲜奶油,白得没有半点瑕疵。
孟晚歌闻言脸色遽变,看都没看他一眼,甩头就走。
尹隽上前一把攫住她纤细的手腕。
放手!孟晚歌拚命扭着手想挣脱他的桎梏,但他的手指像烙铁般不为所动,她拍打他结实的手臂尖叫:你放开我!谁求你来找我了?谁让你管我了?你放开!放开!我死了都不关你的事!
尹隽移开了视线,没来由一阵烦躁,去把外套穿上,跟我回家去。
孟晚歌头一撇,闷声道:我不回去!
尹隽沉声道:妳是打算一辈子不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