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雁秋更多时候将她看为一个女孩。

只有女孩，未经情窦，才会羡慕快意江湖。

闻言素慧容发出了短促的笑声。

她笑起来充满嘲弄，像是把笑声蒙在嗓子里，到了才鸣啭出哈的气音。

三千墨丝如落雪，尽数随着她俯首前倾，也藏匿来不及敛去的颊间绯红和黑漆漆瞳仁残留的情欲。

/切在别人的腹部，竟也能疼在自己的胸口。

她出了右掌于胸前设防，确保在人数劣势的自己不会被已成败局的人反将一军。倘若厂公在，定要先嘲弄她拖泥带水：怎么也想做个多情种，忧心起心上郎。

信函中雨化田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h1>楔子</h1>

细作？

她嗔笑。

而她终于抬起头，那张脸上不再有那种毫无保留地信任，陌生到让人心生寒意。

或许是失血生出了幻觉，凌雁秋突然恍惚那张熟悉的面孔上陌生的神情。

素慧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她的一蹙一笑无疑都饱含韵味，让人不自觉将目光留恋于她恼气时无意识下垂的极为有形的唇珠，得意着扬起下巴时流畅的下颌骨并一点点向下延展她的身体。

她也是冷笑就把警告同信一起掷入火盆。

你是雨化田派来的细作！

蠢货。

这张和厂公一模一样的脸啊，的的确确是如同复刻一样的真。可她看着那张嘴夸张的摆出愚蠢的口型，只觉得两人有同样的面孔真是对西厂这位自负极了的男人最大的侮辱。

太可笑了，太好笑了。

但她却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