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杳捧着她的手,吹气令蔻丹干,哪里!是觉得姑姑先前提议在理,谋个退路而已。
阿京想了想,直刺:你一直和敏王勾勾搭搭,为何要去东宫?
阿杳入阁,见崔攸也在,含情凝睇行礼,蜜丝丝唤姑丈。她既为御妻,仍如此称谓,要的是有乱伦快感的暧昧。
崔攸问:尔来何事?
阿杳抿唇笑,妾欲与姑姑私谈。
崔攸急了,我等了这样久,一定要知道。拿过信,偷眼见她无不怿,乃阅之。
王宗弼只写了一句:启至尊,臣非嫉妒,心忧斯人玉体安康是也。
崔攸沉默久之。
<h1>雏凤生</h1>
皇后晨起,见天子在她的书案上办公。他没去朝会么?继而恍然,他是朝会后又回来了。
距午食还有半个时辰,女飨端来一盅酒酿蒸鹌鹑,与她垫腹。
阿京遂引她去楼上妆室,一边由女婢侍候梳妆,一边听她陈情。
阿杳亦拿过杏色蔻丹,殷勤替她涂甲,姑姑,你同姑丈商量,将我赐给太子吧。
这妮子太滑头,阿京不得不加小心,半开玩笑问:你这是要效杨妃明皇故事,来个曲线救国?
皇后啃完鹌鹑,将盅子推给他,阿兄喝汤。
崔攸问她:京京,我令你抱病怀珠,是否太自私了?
女史报:王才人请见。
皇后拈起一条鹌鹑腿,问皇夫:阿兄今日怎这样闲?
崔攸一指她案头尺素,老王早间头颈痒,又递书进来,我想知道他写的什么?
阿京启信览毕,仍叠好放回去,无他,约我私奔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