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女人。他将手抚向刚刚她躺着的地方,那里的余温正在消散。就算自己再怎么想要抓住,也并不能真的得到什么。
你这不是明白的很吗,玛嘉莎?
所以,他就留下了这个?魔女神色阴沉,手中的纸页因为她手上的力道而发出被蹂躏的唰唰声。
又在想别人?爱黎德的角在暖光下是非常奇特的、半透明的颜色,像是通透的黑曜石。他从臂窝中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那之中深藏着调侃和玩味。
你管得可真多。玛嘉莎刚刚清醒过来,没精力应付他那些永远不会停止的玩笑话,咱们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恶魔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暗澹,但很快就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比如说,教书教到床上的关系?
<h1>恶魔爱黎德(1)</h1>
玛嘉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另一天的中午,暖阳正高挂天空,没有窗帘的阻隔,直直地照耀在她的脸上。
身下的床柔软而宽大,床单上布满了高级的暗纹,这样的房间在玛嘉莎的印象中只有一间。
孩子长大了。爱黎德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样轻浮的笑容,嘴里故意将【孩子】两个字念的很重。
哦对,我隔壁的那间屋子,大概再也没办法住客人了。他继续滔滔不绝,玻璃也碎了,准确地说是那面墙都完蛋了。
那里面全是龙骚味,他进去把玛嘉莎抬出来的时候不仅差点没被熏晕过去,还粘得自己也是一身粘稠的恶心玩意。
玛嘉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以为她不觉得罪恶吗?他倒是笑脸相迎,把自己最想藏起来的那堆事全都抖落出来。
你这是嫉妒。玛嘉莎定定地学着他说出伤人的话,毫不留情地扳开他的手腕,拿开。
爱黎德并没有阻止她的行径,只是倚在床边看着她头也不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
全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般,叫嚣着魔女经历过的那件疯狂的事并不是幻觉。她不适地将头沉沉地转向另一侧,鼻尖倏地触到了细腻的、不属于她的肌肤。
爱黎德的胳膊搭在床边,头自然地低埋着,蓝黑色的长发有部分和她的勾缠在一起。在阳光下之下,玛嘉莎能看清男人的每一块肌肉的线条蔓延向下,最终隐藏到很深的领口中。
她应该在赫斐的房间里才对。赫斐呢?魔女正扶着头想要起身,却立刻有一双有力的手拦在了她的小腹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