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国公和国公夫人还在,一大家子拦着也没拦住那个混小子,几百个家丁侍卫看着,那小子就从屋里凭空失踪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写着十年后再将他还回来。
十年后他十五岁的时候果然回来了,可是就算长相一看就是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用?心早就野了,每个月在父母面前待几天就觉得自己尽孝了,平时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身上经常还带着脂粉香气,一闻就知道去了烟花之地,这武功学得怎么样不知道,偷香窃玉的本事估计学到家了,体国公甚至怀疑当初带他走的那个高人其实就是个采花贼。
体国公为人严苛,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反而成了浪荡子,自然是极为不快的,可卿冕是他唯一的嫡子,毫无疑问将是国公府的继承人,他这样城府深沉之人自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儿子的不满,私底下却没少教训卿冕,想让他走上正路,在朝中挂个一官半职,不要终日游手好闲。卿冕表面上也不与他顶撞,只嘻嘻哈哈应承着,转过身去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只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二少爷怎么了?”体国公着急发问。
那人语气中颇有些窘意,“二少爷的轻功太好,我们没跟上,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知道了,你下去吧。”标勉侯发声让暗卫离开,只留下自家人。
卿迩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黑影一闪,屋里就少了一人。
“大哥,阿冕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武功怕还在阿熙之上啊!而是有心入军中历练,定能成就一番大业!”标勉侯笑着恭维起体国公来。
体国公的面色却是极为难看,连敷衍的假笑都笑不出来,他这个儿子虽然绝顶聪明,可从小就性情顽劣,半点也不像他。五岁时也不知怎地就碰上个所谓的世外高人,硬说他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非要带他走,那小子自己也着了魔似的非要学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