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天,晚饭,是白斯佑的助理打包送来的,是她最喜欢吃的皆空(酒店名),晚上,白斯佑依然没有回来,她没有再打给他。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她向来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
*
本来他们的相处时间就少,他白天又要去公司,晚上难得交流几句,他还不回家,那么喜欢文师师吗?
昨晚做了吗?
之前做过吗?
她摸着闹饥荒的肚子下楼,餐桌上有一份糖醋小排,辣子鸡和番茄炒蛋。
她上手拿了块小排骨放进嘴里,还是热的,那味道一尝就知道是白斯佑做的。
也就是说他刚刚回来过咯?
他抬头,对上那和他颇有些相似的双眸。
如她名字一般,可以整个人散发着幽森的味道,也可以像藤蔓一般外柔内刚,但绝不会做一枝任人采摘娇嫩欲滴的玫瑰。
可每当她面对文师师时,她的自信和傲气就立马逃走了,她害怕直视文师师的眼睛,她害怕跟她讲话,文师师太清纯了,而清纯是她的盲区。
她和文师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无论是在风格还是在性格上。
白幽蔓见他没有要吃的意思,双手叠在桌上,垫着下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他,撒娇道:这个可是我亲手做的诶,花了我整整四个小时呢!你都不愿意尝一口吗?
她摆出委屈又失望的小表情,白斯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故作勉强的接过她手中的叉子,叉了一小块喂进嘴里。
好吃吗!
白幽蔓把盒子拆开,里面是一块蓝莓蛋糕,她把蛋糕推到白斯佑面前。
我不爱吃这些。
自从父母去世后,白斯佑再也没吃过他最喜欢的蓝莓蛋糕,牛奶也换成了咖啡。
白幽蔓调节好情绪,敲两下门,门内一声低沉的进入耳,她顿时苏了苏,顺便锁了门。
白斯佑忙着看文件,没有抬头,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直响,白斯佑不禁皱眉,下一秒,余光闯入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抬头,神色略有些意外。
白斯佑看了眼桌上的蛋糕,又看了眼对面的女孩,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抚了抚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幽蔓挑了挑眉:私事,我出来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去。
她顿了数秒,神色变的庄重起来: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你,都不能进来打扰,明白?
白幽蔓,前任总裁的女儿,现任总裁的妹妹,m.s的小公主,白家的女主人。
下午她给白斯佑发了条微信,告诉他她等会儿会去公司。
这不是征求同意,这是通知。
总裁专梯直达29层,顶层,她踩着高跟鞋,拎着一个纸提袋和一个小蛋糕盒,径直走向总裁办,路过的员工都向她问好。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淡淡道:我哥呢,让他接电话。
这边,开的免提,白斯佑自然是听见了,但他并不打算接。
嗯他.....文师师看向车内抽烟的男人,男人摇了摇头,他现在没时间接电话诶,要不我待会让......
周日,白幽蔓起了个大早,早餐随便吃了点,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托耿新弄来的东西,上个月没派上用场,今天是个好机会。
从不进厨房的她,今天在厨房从早上八点半忙到下午一点,才算大功告成。
应该是早就做过了吧,搞不好第一次还不是跟文师师呢。
想到这里,发达的淫秽神经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脑补出一系列白斯佑和别的女人做爱的画面。
想的她浑身发颤,白斯佑身材有多好,她是知道的,没有女人抵抗得了。
时间算的还挺准。
白幽蔓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坐在餐桌旁扒着碗里的饭,有些食之无味,脑袋被一些事情占满。
白斯佑这一个多月来,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所以她深知,白斯佑不可能爱上她,但那又怎样。
*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其实也算不上懒觉,天空微泛起鱼肚白时,白幽蔓才勉强入眠。
好吃。
白幽蔓弯了弯嘴角。
他有近五年没吃过蓝莓蛋糕了,这一刻有些回忆缠绕心间,却不等他详细记起,腿上突然一沉。
可是你工作这么辛苦,又日夜奋战的,吃点蛋糕放松一下嘛!
白斯佑拧眉,日夜奋战?他什么时间日夜奋战了?
他可都是准时准点的上下班!
不欢迎我呀?
饭吃了吗?
吃啦。
而此刻,她如此严肃正经的交待,李靳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连忙点头应好,好的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拨内线,白小姐尽管吩咐就行!
李靳还想带她去总裁办,白幽蔓拒绝了。
成败在此一举。
李靳见着了她,立马迎出来:白小姐下午好!
李秘书,白幽蔓熟的很,她把纸袋拎给他,笑着说:在哥哥底下工作很辛苦吧!我给大家买了些甜点,可以小小的放松一下哦。
李靳跟了白斯佑这么多年,马屁是每日必备品,他狗腿道:白小姐太客气了,能在白总手底下干活是对我们能力的肯定,我们感到荣幸还来不及呢!不过白小姐今日突然来访,是有什么急事找白总吗?
这个点,忙?能忙什么?爱接不接。
白幽蔓切断电话,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眉眼和白斯佑是有些相似的,但比白斯佑柔和许多。
甜妹御姐随意切换,但她的甜比不过文师师纯粹,眉眼间的飒气仍然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