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洗头,她很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兴趣,恰好,她也对他有兴趣。甘湉装模作样地客气:可是你不是在上班吗?擅自走了不好吧?
就是走一会儿,下雨天也没什么客人,问题不大。
那就麻烦你了哦?
还行吧。你按摩手法哪儿学的?很催眠啊。
自己摸索的,还满意吗?
我都睡着了,哪儿知道。甘湉装模作样地笑,放开他的手指,道,差不多了就冲干净完事儿吧,我一会儿还得赶地铁回家。
左隗语带笑意:为甘小姐服务。
左隗打开花洒,轻柔地替她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沫,动作和刚才的粗重截然不同:你要去地铁站?带雨伞了吗?
啊?雨伞?外头下雨了吗?甘湉从二楼狭窄的玻璃窗朝外望去,这才看见细密的雨丝被风刮着附在玻璃窗上,缓缓朝下流动。完了,我还真没带伞。
那我一会儿骑车送你过去吧,车上应该有雨衣。左隗这话接得很自然,整得甘湉也顺理成章不觉得他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