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移回目光喝完粥安静收拾碗筷整理厨房，当她理好走到客厅见沈清夜抱住胳膊，低头看着茶几上的围棋棋盘时眼中闪过诧异。

她没想到他还会下围棋，只是目光移到棋盘附近放着的围棋入门知识这本书，又看他眉峰蹙起，就知道他不会。

司言收回目光用指腹抹把额间的细汗，回房间去浴室洗了澡。

见他走到餐桌前拿苹果也不洗就这么咬了一口，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逐渐失神，上次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让他洗手那回。

他从小被妈妈带大，他的妈妈虽然查不到名字，可她被沈如清害死丈夫又强制怀孕生下孩子，只怕对他恨多过于爱吧。

沈清夜的童年想必足够可怜，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人，一定缺爱，缺关怀。

司言得不到答案，用贝齿咬紧唇瓣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坚持很久却还是压抑不住眼泪，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不多会儿空旷的屋内响起一阵极其压抑的抽泣声，司言不知道沈清夜什么时候回来，连哭都不想被他听到，她想要是他听到会很得意吧。

未来几天沈清夜都没有出现过，司言松口气照常去上课，她偶尔去找方木刷刷存在感，演戏还是需要演全套，省得被拆穿。

蹬蹬的脚步声渐渐临近，粗糙的手指按在额头随即抽离开。

司言紧绷的神经才松开，庆幸沈清夜还有点人性，危机解除她的眼皮直打架撑不住困意再次陷入昏睡。

当司言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半梦半醒间她翻了个身，腿间的痛感令她蹙起眉。

司言全程压着内心的哈哈笑，终于能虐一下沈清夜，看他吃瘪实在太爽了。

这幅画面令沈清夜唇角的笑意加大，将烟放在烟缸里摁灭，眼睛眨也不眨地欣赏她的狼狈，只觉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司言咳了好一阵才止住咳嗽，扔下烟坐到沈清夜对面，指了指棋盘告诉他：我会下，我可以教你。

沈清夜闻言露出意外的神色，随即嗯了一句。

徐徐袅袅的烟雾中，沈清夜闻言眼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按动打火机的齿轮点了火。

司言弯下腰将烟点燃咬着烟吸了一口，当舌尖出现一股刺激咽喉的气味，她便皱紧了眉头，忍住咳嗽徐徐挺直身体，掐准时机将烟雾吹向沈清夜口鼻。

下一秒，一声极淡的咳嗽声自沈清夜唇中溢出，他抬起眼睛望了一眼司言。

司言调整了好一会儿的呼吸，直到脸颊浮起淡笑才走到沈清夜附近斜着腿坐下，坐稳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最好的姿势，让他一眼就能看到该看的。

可沈清夜完全没有欣赏，自顾自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忽明忽暗，眼神冷到了丝毫没有一点点温度。

壁钟滴答滴答响动，一声声绕在司言耳际，一股烦躁伴随时间流逝将她的理智淹没。

司言吸口气抹把眼泪咬牙将泪水止住，不能哭，不能输给他，她坐着平复好心情，下床赤脚忍住腿间钻心的疼，一瘸一拐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不想看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狼狈的模样，低下头走进卫浴站在花洒下，拧开水拿浴球发狠般擦着浑身每一寸肌肤，想把那个男人所碰触过的一切都洗干净。

司言冲完泡沫慢慢分开双腿，指尖触摸到红肿的小穴，忍不住嘶了一声，太疼了。

十多分钟后，司言走出浴室来到衣柜前打开，视线扫到灰色超短裙将它拿出，又将一件白色紧身衫取出，当她换好衣服踏入客厅时下意识皱了眉。

空气中充斥着烟草的气味，只见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沈清夜叠着大双腿倚靠在沙发缓缓吐出烟圈，修长的手指捏住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司言极其不喜欢烟味，她见过两回沈清夜抽烟，发现似乎他也不喜欢，总是到窗边抽，抽完就关上，没想到这回会在沙发上抽。

司言得出这个结论，眼眸微转思量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完全动心。

她想了半天毫无头绪，贸然关心他只怕会让他起疑，唯一确定的是不能再让他碰了。

他是野兽，发情的野兽。

一天下课回来司言正哼着歌舀粥，耳后响起一阵动静明白是许久未见的沈清夜过来了，吸口气脸上漾起微笑，语气平淡道：沈先生，你回来了，晚餐吃了吗，没吃的话我煮了粥。

沈清夜许久没有回复，司言端起碗转身一道笔挺的身姿出现在眼前，见他身着一套纯黑色的西装，眉眼间多了几分疲惫，猜他这几天一定又熬夜了。

司言垂下睫毛敛去眼底的情绪，摇曳着纤腰一步步走到餐桌前坐下安静喝粥，用余光悄悄打量今天的沈清夜。

片刻后，她掀起眼皮呆呆看着前方，那双星眸逐渐失去焦距。

沈清夜买下的公寓房间宽敞，周围还没人入住很安静，安静得出奇，将司言心中的绝望放大百倍。

从小到大规规矩矩做人，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为什么会遭受沈清夜的报复，为什么啊？

他没想到身边就有现成的老师，以后也不用回去陪老头下，他板着脸是个人都不想让他教。

司言打算和沈清夜下盘指导棋，看他的状态应该会一点，试探性放了一颗在高目，见他放在了星位，感叹他的确会点，不过水平肯定不咋样。

接下来如司言所料，沈清夜只是刚入门，毫无章法可言，一盘棋被她完虐。

司言心中翻涌着失去母亲的痛苦，连伪装都忘了，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模样落在沈清夜眼底不觉扯起了一边的嘴角。

他用中指弹了弹灰烬，仰起头回了她一口烟圈。

二手烟更加刺激了司言的喉咙，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白皙精致的脸蛋逐渐染上绯红。

烟味令她想起母亲被抽烟驾驶的司机害死，就克制不住翻涌的情绪。

司言从茶几上的烟盒取出一条烟，葱白的指尖夹住它，走到沈清夜跟前站定。

借个火。

司言手指探入被过分开采的肉穴撑开它，用花洒清洗着，明显能感觉到液体一点点流下，半天都流不尽，羞耻的粉红晕上了她的脸颊。

司言直到涨涨的感觉渐弱才披上浴巾走出浴室，躺到床的一侧盖上薄被闭眼休息。

不多会儿屋外响起些许动静，她转个身将后背对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