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大爷大妈就往她兜里塞个几十一百块钱,夸赞这姑娘身手真好,不好意思的希望能得到她的保护。
行吧,谁说算命的不能当地头蛇呢,何况她还是正义的地头蛇,师傅在天之灵不会怪罪她的。
妮子,老东西没几个月可以活了,我把这个送给你,就当师傅给你以后的嫁妆。
师傅无儿无女,如果不是遇到了巫芮,他该是孑然一身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他在尘世中最舍不得,就是这个记忆中笑着扯他胡子的小姑娘。
他是在盛夏的9月走的,留给巫芮的只有一套房子,跟了他半辈子的罗盘,以及那本泛黄老旧的周易。
久而久之,他就出名了,开始有人请他去隔壁县市看风水,巫芮放假时他就把她带上,一老一小坐着大巴车,一颠一颠的摇过了六年的岁月。
高考结束,巫芮放弃升入大学,专门开设玄学的院校没有,她自小接触这方面,对其他专业也丧失了兴趣。
骨子里,她还是喜欢跟着自己的老师傅。
巫芮正式接过了师傅的衣钵,只是她没有那么大的名气,虽然打小开始学但总是贪玩,不比师傅那般科班出身,只学了个七八成。
可她也没啥大志,能过得了日子就成,偶尔有乔迁新居的人找她看风水,看在她师傅的面子上价格倒也开的喜人,属于一开张能吃三个月的类型。
偶尔还能赚点外快收拾老城区的一些二流子,有些摆摊的老人不堪骚扰,她就会挺身而出,一脚踹飞那群流氓。
有一次,师傅受a市一个富豪的邀请去给他的新宅子看风水,巫芮一来到这里,望着蓝的如同一块幕布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大海,她就爱上了这里。
两人就这么在a市定居了下来,师傅住在楼上,她住楼下,但更多的还是在各省市的酒店中轮转。
巫芮24岁那年,师傅查出癌症晚期,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带着巫芮回到a市,过不了几天就带回一本红封的房产证,是他一生的积蓄换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