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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命的请不要打扰别人做爱(第1页)

同门忙捂他嘴,低声道:楚庄主名头不是白来的,一掌就能把你小子劈死,还不快闭嘴,别把客气当福气!

温玉瞧在眼里,和自己这边的三人交换了眼神,都在想:先前那正好在路边的屋子、跟在身边的小孩,这楚庄主是不是故意在卖可怜?

每来一个大门大派有些来历的客人,楚庄主就迎上去,寒暄一番,等客人们都到齐了,已是月上中天,到了戌时末了。

楚游心领着她们看过房间,便带着她们回到前厅,安排她们坐下后,道了失礼,又到门边迎其他人了。

裘清道:我们这小镖局子到底上不了台盘,你看那松风门的便是楚庄主亲自去迎。

温玉望向大门,就见一个身材高大、衣饰华贵的老者,正握着一个穿着杏黄袍子的中年人的手腕,说道:武林同道们一片拳拳之心,来庆贺犬子的婚礼,我那不成器的孩儿哪有这么大的面子。我心里知道,朋友们都是瞧得起我这张老脸。诸位瞧得起我,老夫已铭感五内,只觉无以为报,不料又碰上这样的惨事,老夫是束手无策啊,一想起,就觉愧对诸位。

温玉一行用的是假身份,道:在下田秀,是云南的广通镖局的,这三位是我们镖局子里的镖师。

楚游心扫了三人一眼,目光在李浸月身上停了一停,也未多加注意,忆起自己看到的名单上名字,歉然说道:贵镖局的郑镖头在我们庄子上被害,实是我们庄上无能。

温玉道:生死有命,况且我师兄遇害时,楚道长还在行路呢,无需自责。还未请教小楚道长与楚庄主的关系是?

由山脚往上去,初时道路宽阔,后却渐狭,甚至要从悬崖边过,微微侧目就见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谷。温玉暗暗提心,当此上不接天、下不接地之处,性命可以说大半掌握在轿夫的手里了。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可以望见房舍了,转过前方一个山角,温玉呼吸猛地一滞,那处靠着路边的院落,门前悬着白色灯笼,张着白幡,经过门口,隐隐能听见里面的哭声。

温玉心头发沉,这大概就是楚家那丧生的大弟子的家了。轿夫们经过这片时,也都默契地放低了声音。

裘清有点想笑,勉强忍住了,手上灯笼晃荡着,往符应那间屋子去了。

温玉迟延着、犹豫着,数次想反身往自己房间走,最后还是走到那扇门前。

屋子里已经黑了,她有些惊讶,轻轻敲了敲门,等了许久,没人应。

轻敲房门,她低声唤:裘清,开门。

房门很快开了,裘清有些茫然:小姐,可是有什么异动?

温玉面上有些尴尬,扯出一个笑,很不好意思地:裘大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想跟你说,让你和符大哥今晚挤一挤,两个人总有个照应。

温玉从窗子往外看,各房都还亮着灯,门外也都悬着灯笼,随着风微微的摇,房子后面是晦暗的群山,明明灯火通明,不知为何,依然显得寂寂的。

温玉心里七上八下,总是不安定,觉得郢门山从上到下透着诡异。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洗漱完毕后,趿拉着鞋,她走到桌边提起水壶,举着茶杯喝水的当儿,随意地扫视房间,房子四白落地,一眼可以望到底,脑海中猛地想起裘清的话来:八个人,全都是独自待在房中,悄无声息地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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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惜命的请不要打扰别人做爱 h

轿夫们抬着的是适合走山路的肩舆,也叫做滑竿,两根长竹竿中间架着仅容一人坐的竹质椅子,小巧轻便,两个人就能抬起,只是走起来一颤一颤的。若是白天,沐浴在阳光和风下游山倒能说是别有一番情趣,可在晚上坐,就不大舒适了,座椅周围没有遮蔽,坐在上面,如悬空中。

来客满满坐了一厅。温玉一个一个认,除了凝真观、少林寺、见性庵这三处出家人为主的门派,武林中自诩正道的帮派,居然七七八八来了个遍,只是有些只来了一两个人。

楚庄主等人来齐了,起身抱拳,将时辰已晚,先行用饭,明日再议的意思说了一遍。众人本觉得报仇事大,可傍晚上山,等到现在都觉得腹内空空,五脏庙不可不祭,因此也不好有异议,用罢了饭,随着庄上人的指引,各自进屋休息。

众人都是来客,又都适逢新丧,各自进了屋,不一会儿就都安静了下来。

他旁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一边听他说,一边抹眼泪,那楚懿对那中年人指了指小孩,惨然道:这孩子是我大弟子的孩子,哎,不报此仇,我也对不住这孩子的爹叫了我三十多年的师父!

他一面说,一面请那松风门的中年人坐在上座。

松风门其他人正好被迎来坐在温玉桌旁,先前闹事的那年轻人也在其中,闻言低声对同伴道:哼,要不是瞧着他家也死了人,那孩子哭得可怜,我非把他庄子上那块匾砸了不可!

楚游心道:正是家父。庄中人手不够,我便来充个知客,还请四位随我来。

楚游心先领着四人进了大门,往左边行,进了一处小院落,指了指东侧四间房,对温玉解释道:田姑娘,天色已然不早,一会儿用饭又要花上不少时间。家父的意思是,留诸位在庄上对付一晚,明日再详细商议追查凶手的事。这里就是四位的房间。

温玉点头道:庄上费心了。心下却寻思:天色不早,可以今天送请帖,明天中午再上山议事,为何如此急匆匆的,废许多力气,又不方便。

又行了不久,到了庄子大门。轿夫们纷纷落轿,温玉脚踏实地,总算松了口气,后面几乘也陆续到了,李浸月和两位堂主走到她身后。

迎面来了一人,温玉细看,才发现是楚游心,不等她见礼,先拱手道:小楚道长。

楚游心一愣,忆起是路上有过数面之缘的人,忙还礼道:一路同行,却还未说过话,请教尊姓大名。

裘清一听就明白了,低声道:小姐也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我跟符应嘀咕,那老小子还笑话我胆子小。

他反身进屋吹熄了灯,出来把门带上,对温玉道:那我就去符应那屋了,小姐你是去

温玉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你快去吧。

顿时喉咙发紧,后脑勺一阵凉,她倏然转过身,眼前一片空荡荡,依然是白花花的墙。

温玉自问胆子不小,今天却草木皆兵,她放下杯子,重新穿戴整齐,提了盏灯,打开房门,就想往右边走。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了方向。

温玉坐在轿上,抬头往上望。楚庄主此次宴会,请的人当真不少,从山顶到山脚,道旁密密竖着焚火台,用以照明。由山下往上看,仿佛整座山蜿蜒盘踞着一条火龙。

后面的轿夫视线被座椅挡着,看不到前路,轿夫们口中都呼着号子,提醒后面人要转弯、要过桥,整座山呼号之声不绝。

来客们却沉默地分坐轿上,无法交谈,满山的号子声在山上寒冷的空气中传送,最后消散在空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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