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挑眉,还是不太想把外人带往自个儿的私人领域:我们去你那儿谈吧。
不、不不别,臣妾那里离这儿好远。而且臣妾那里不比您,就很很寒碜,恐怕会脏了您的眼。听她这么一说,对方在卑微中又多了分委屈,还有些显而易见的难堪与失落,不会耽搁您多少时间,就当是散步消食,臣妾陪您去走走吧。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地步,许天晴干脆选择了闭嘴,安然无恙地坐到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茶会结束。她与康嫔一前一后出了百花宫,本来不同路,却在不远处的一个转路口再度相逢。
准确来说,是她带着甩果往昭阳宫走,本该前往反方向的康嫔居然在路途中的某处等着她,而且还是在那儿单独候着。与她品阶相同的对方甚至还主动行了个礼,态度好到不可思议,姿态也是能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许天晴看着她,确信她绝对是有求于自己:你有什么事吗?
可爱讨喜的圆脸,钝圆明亮的杏眼,鼻头微翘,酒窝梨涡一应俱全。
许天晴默默地打量起对方,寻思她俩外形的相似程度基本超过了四分之三,先皇后当初到底是怎么靠着贺元恺的口头叙述就找了个这么像的,而贺元恺还压根儿就不喜欢。
没事吧?鉴于对方并未真正加害过自己,也曾是宫斗事件中的受害者被已死了大半年的段无忧灌过避孕汤,她一如既往地不想对其摆臭脸,还主动朝对方那还竟能安然伫着的侍女进行呼唤,你在做什么呢?快给康嫔拍拍背,她不舒服。
抱、抱歉叨扰了您,不知您之后是否有空?康嫔将话说得怯怯弱弱,像是害怕会被她当场暴揍,臣妾能同您聊聊吗?
所以你想聊什么?
那,臣妾能和您单独谈谈吗?就您与臣妾二人。
无、无事可惜对方马上低着头摆起了手,气势弱得压根儿就不像个一宫主位,反倒更像个伺候人的,您这样,臣妾很惶恐。
但是
定嫔,既然康嫔自个儿都说不需要了,就算了吧。贺卢若赛雅笑眯眯地制止了她,若都让别人觉得困扰了,这茶还能如何喝下去,我们又还能怎么和谐相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