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必抬头去看,闭上眼睛全是单九的样子,侧面的正面的仰视的俯视的笑的面无表情的阴郁的或是,哭的。
每个细节他都能清晰说出。
顺着记忆手已经做出最快的反应,他不必去看着单九,不必去揣摩他的神态他的心情就知道单九现在的样子。
骆洲随意瞥了他几眼确认了角度,极其精准地确认了长宽比例构图。
根本不用测量。
多少次了早已经烂熟于心。
单丹强忍着不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有必要和骆洲谈一下,她让骆洲来照顾哥哥的本意可不是让哥哥这样失落的。
骆洲频频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单丹出声提醒了下他,才慢慢转过头来。
“我知道了。”他顿了下又把头慢慢转回去,声音有点沙哑,眼神疲惫,“我会处理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five month
单丹明显感觉两个人很不对劲,想起展医生的话又闭上了嘴巴。
“画已经画完了,我走了。”
眼睛看着单九,僵硬陈述着一个事实,示意他放开手。
听到走字单九立刻亢奋起来,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睛,最近越发苍白的脸与黑眼圈对比强烈得恐怖。
看的他整个心都诡异地烧着。
“画完了。”
他站起身来把画放在一旁。
通通揉杂在一起就是单九对他的全部的感情。
那他呢。
他画着画着突然累了。
浅浅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是谁的,或许也不必分清。
血液变成了黑色布满惨淡的脸颊,混着唾液全部粘在单九又白又细的脖颈。
然后被另一条血红的舌头舔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双那样复杂又脆弱的眼睛。
那样炙热又疯狂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猜疑,恨,迷茫,脆弱,执念,爱。
草草测量的几条斜度却也准确地吓人,这些鼻眼的曲线他不知道画过多少次。
画过多少次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不想抬起画笔可又不得不画。
且画的比每一次都得心应手。
说完又继续旁若无人地发起呆,单丹站起身来,她知道骆洲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骆洲这样子双眼无神过。
单九很安静地看着骆洲画画,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骆洲最近特别抗拒和单九的身体接触,不管做什么都不肯碰单九一点,像逃避着单九身上的什么。
单九也是一脸失神黯淡的样子,慢慢淡下来的黑眼圈一夜之间又重了回去,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口。
小心翼翼又痴迷地看着骆洲,却又犹豫着不敢靠过去。
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趴在地上,关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揪着骆洲的衣服,不久前剪的指甲又变长了。
就像电影里走出来那些令人背
然后他把画具收拾好走出去,单九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像拦住他,舌头还没有好只能发出着急的呜咽。
冲过去慌慌张张地抓住骆洲的衣襟,骆洲没理他大步往前走,单九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骆洲终于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全身像散架似的软成一滩水。
猛地丢开了画笔,肖像画只完成了大致的五官和精细的眼睛。
透过纸直直地不加掩饰地看着他。
一切初于本能。
源于最初始的兽性,舔舐伤口。
ps,病娇度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