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夜色下,两具泛着潮红的肉体从沙发缠绵到床上,从club变到酒店。
中午,容楷昃迷糊地睁开眼,身体却袭来莫名的酸胀感,他起身,发现白色的床单正凌乱地盖在自己的身上,手打算掀起,却意外摸到了黏糊的圆物。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眼角,抹去那即将溢出的液体。
盛着水的瞳晃了。
随即黑色苗条的轮廓压在了容楷昃的身上。
喂。 容楷昃晕乎的视线一下子现出形。
他推开。
有病阿。 容楷昃咬下了最后一个字。
小拇指。 女人盯着喃喃自语,又转向他的眼莞尔一笑 真好看。
容楷昃直直地对上,笑成傻子。
这恐怕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夸他外貌,性格,学业的比比皆是,可是手?他真的第一次听到,尤其是他那小拇指,几乎快和无名指并排,像是犬类的脚掌,有什么好看的。
太蠢了。他懊悔地拉起被子埋进自己的脑袋。
洁白床单上,一小摊的血迹落进了他的眼里。
容楷昃愣住了,女人抿唇喘息的样又躺在了他的大脑里。他本能般看了看两旁的床头柜,什么都没留下。
完了。
容楷昃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昨日断层的画面这才像水一样灌进他的脑里。
|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
容楷昃笑了一下,佩服自己优秀的视力。
却不知,他离她的脸其实只有两厘米。
女人似是也不知,只是盯着他的手,缓缓地摸着他的小拇指,对着掌心吐出酒气。
他疑惑,拎起。
血液一下子泵出心脏,流向四肢。
他不是三岁的孩子,他自然懂这是什么。脑子几乎瞬间惊醒,容楷昃警惕地打量四周,规整过分的房间,以及绛红色的地毯上另外躺着的两个黏物和毛上拉出的白丝。
后脑传来指物的感觉,而唇上绵软,口内传来的温度正狠狠地揉碎他的理智。
他想,
如果犯了错,那也一定是因为她。
因为那双晶莹的眼睛正望着他,像晨花泛着露水,让他直不起嗓子。
容楷昃的身子燥了,女人的脸又模糊了。
别哭了。
骗人。 容楷昃说。
女人一愣,下一秒,眼竟沁出了水:我没骗你。
唇强硬地撞上。
他又拉起被子,呢喃般说了句。
什么嘛
|别放松。|
|痛记得说。|
以及最后他那一幕双手笨拙地为自己戴上套子的画面。
真好看。
哪里好看?
容楷昃起了意,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