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比他小3岁，早些年便跟着生母出了国。除了前几年回国待了段时间，其他时候一直留在国外，隔两年春节才会回来一次。

而这一年，程肆刚巧不在。

后来，程奕有给她瞧过程肆的相片。倒也不是刻意，是在家庭影集里看到的。

坐在最上位的是程奕爷爷，老人须发全白，面容和蔼，几乎全在听小辈们发言，不时颔首微笑。

气氛也还算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程爷爷却忽然开口：如果程肆也在就好了。

<h1>程肆</h1>

第一次听到程肆这个名字，是在半年前。

春节，叶容跟着男友程奕回家见家长。他们俩谈了2年多恋爱，从大学谈到了工作，感情稳定，现在准备结婚。

不知道是手机拍的还是时间有些久了，相片有些糊。照片上是黄昏时候，背景是层层的台阶，再往后是一栋高楼。17、18岁的男生坐在台阶上，穿着一身黑，两条长腿舒展地敞开，下巴微微扬起，看向镜头。

神色倔强，却似乎又有些颓然。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澄澈透亮，似乎能直直地透过照片看到她。

叶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程奕一直牵着她的手，忽然重重地握了一下。

桌上热络的气氛，也瞬间冷淡了下去。

直到那时，叶容才知道，原来男友程奕还有个弟弟，叫程肆。

年夜饭时，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程父是生意人，开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气质威严又不失亲和，话题都由他主导。程母是家庭主妇，是个温柔和蔼的中年妇人。

叶容身旁是男朋友程奕，情侣俩自从上了饭桌，自始至终都还牵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