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哥儿把脸涨通红,这个不难,你只等我知会。
我和兰哥儿拍了手,兰哥儿又把先头说的红蓝宝石簪取来,我接在手上掂一掂,戴在头上,拿出面小镜子照着看,问他,你哪儿得来的?
兰哥儿道,解当铺里人家的死当,换现钞好做买卖。我道,你趁早实说,我不揭你的底。这般金银广人家,几百里路来,专一到你家当头面?
我板起脸道,你教我看一回你同女子如何做,我便信你。
兰哥儿道,如何使得。我拿话激他,我不眼见时,如何知真假。想是你也不曾真同女子快活过,只是听人说道,胡乱唬我罢了,才这般推搪。
我如何不曾真做过!兰哥儿睁眼分辩道,就是要看时,也只到堂子里去才能够,这院里眼杂,我敢碰哪个!
<h1>赴约</h1>
我从头至尾翻过一遍,笑道,这稀罕什么,也值得你防贼也是的防我,我同月娘一处睡时,就常常做。只是女子和男子如何做得?这两人画的也好生怪,既是睡觉,如何不到床上去?
兰哥儿听了先是惊,后不禁跌足笑道,我的陈姐儿,不只男子和女子做得,男子和男子也做得。又神秘道,女子间做得什么趣儿,这事儿,须得女子同男子做才快活哩!
你明知我不能够出去,还说不是唬我。
见我不肯信他,兰哥儿勉强道,看男子做时倒不必这样麻烦。
我奇道,你同男子也做过?寻思了一回,看也不妨,我权且一样信你。
我只道做这档事如吃茶吃饭一般,不曾知这其中竟有许多弯绕,犹疑不知是否应该信他,于是问,如此说,你想必同女子做过了?
那自不必说。兰哥儿面上透出点喜色,我已信了几分,忙问道,那你说与我,却是如何快活来?
兰哥儿道,陈姐儿,这须不比念书功课,言传如何理会,须得自身体会方能知其滋味、得其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