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何瑶还觉得他们不过是贪图床笫之欢，寻个理由拖自己下水罢了。

在想什么？吴翎看到何瑶双目失神，捏了下对方的下巴，当年入门的时候可是都没听到？你倒是还有些机会，毕竟作为坤泽若是伺候的我舒服了，也不是不能允你修行。

何瑶来回的过了几遍吴翎的话，已然明白了局面，虽然面上已然苦涩，但是也做出了选择，她还是想活下去，这一次不敢再多说什么，双手伏地拜下，谢吴真人。

何瑶有些困惑于吴翎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想不明白。

你们本是奴籍，被我合欢宗买下，一为弟子之选，但是先天禀赋有异，你们当中大多是鼎炉奴仆之人。我合欢宗消耗钱财物力养大你们可不是专做善事的。且不说你本就是坤泽不会放开，便是那分化为中庸者，亦须担负劳役。

吴翎看着何瑶越发惨白的脸色继续道，便是想要离开，须知得还清了宗门的养育之恩，把自己赎出去才行，若不然，便把命留下吧。

倒还不太笨。该做什么你清楚了吧？

是。

吴翎把手头的口枷又一次给何瑶带上，末了附在她耳边道，从今天起，你得叫我主人。当然，我更期待，有一天你可以有资格，叫我一声大师姐。不过现在，你先得学会做一个优秀的鼎炉。

何瑶终于明白，自己当时初来，言语不通，那初入宗门的一通宣讲说的是什么了。也明白了，之后在外门那些同门为什么动不动就想尽办法找内门弟子欢好。

自己以为宗门给出的两套功法自己有的选，实际上压根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利。五六年里，何瑶闭门不出，疏于与其他同门交集，本以为纵使不能出人头地，也至多被赶下山去。

也不是没有心善的同门提醒，若为鼎炉，彼时便是身不由己，并非不能修炼，但是全看跟随的主人脸色，亦有被主人封了经脉，终身只能侍奉在床榻之间的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