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不好,没治了,这番劝诫她听了太多,听得连她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沐彦慌了神色,俯身去扯她头上蒙着的被角:昔儿又说胡说,那般事,是要两情相悦才可以做的,你已是师父的人,师兄碰不得,也不能碰。
他说此话时,心虚到不忍直视,不能碰,他也碰了很多次,抹药时还要故意抚摸多时。
就像在青云山,众师兄姐对她毫不避讳不屑、鄙夷与嘲讽。
不屑她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子与他们同室而学,鄙夷她胆小到呵斥一声都能失禁,嘲讽她尿了裤子满身骚味与他们一同进食。
可她明明换了裤子,也闻了身上,并无他们所说异味。
两情相悦?景昔探出脑袋,眼睛肿得像个鱼泡,那我与师父呢?
不一样。见她不再捂着自己,沐彦舒了笑容,你与师父时日长了,自会生情。
而后她才知道,她与他们,格格不入,遂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青云山七年,活得窝囊而满腹酸楚,她也恼恨自己,遂拼了命的承学求进,天寅遁甲、剑法心决所有师父会的,她都求着他教,却还是学成了这般。
她记不住那些,时常头疼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