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邺看似平静地站在床踏上,他盯着她肩胛骨处明显的淤痕,眸底深邃看不出一丝情绪,良久后,低沉暗哑的音落在她发顶:安娘,他不欠我的。
连磕头都不配。
陈令安笑了:赵三儿,你难不成想叫我也给你磕几个?
我还能来找你么。闵湛道。
陈令安未答,屏风后却传来幽冷的一声:滚。
原来是个男人。
那人丁点声音都未发出,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闵湛不知道对方姓名,甚至男女都不清楚,可想也知道定然是富贵至极,否则姐姐也不会托对方来办这事。
对方既不愿现身,他也不会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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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是拎不清的人~
陈令安拍了拍闵湛的手:你先回去。
他下了拔步床,绕过屏风时隐约看得那人负手而立站在窗棂边,身上气势莫名骇人,闵湛不敢再看,下意识出了房门。
帷幔被人掀开,陈令安仰头看向来人,轻笑了一声道:赵三,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还将我的人给吓跑了?
陈令安将外袍递给闵湛,待他穿好方又道:你将灯灭了。
闵湛一愣,隔了会儿屋内再次暗下,他才意识到陈令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你回去罢,便是发现看到什么,权当作未瞧见,否则我也难保你。陈令安低凑在闵湛耳畔小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