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烟闻言，笑瘫在沙发上。

不过最后还是被钟樾强行拉了过去, 耳朵经历了一场长达十分钟的洗礼。

眼看沈知棠还想继续下一场演出，钟樾终于按捺不住，抱着女儿从琴房出来。

钟樾不忍心自家小公主受委屈，温声安慰人。

“有爸爸陪你还不够呀？”

沈知棠从玩偶肚皮上抬起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

钟樾心下疑惑, 却也碍于没有立场, 只能多交待院长一声, 让他有空再过去一趟。

“爸爸, 哥哥还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大人考虑事情都全面, 要单单不想让沈知棠找程也，他第一次打电话时，女人就该拒绝了，用不着特意撒谎。

然而沈知棠充其量也只能说是程也以前的朋友，对方领养手续齐全，钟樾不可能冲到别人家里察看一番。

打电话问了院长后，对方也只是笑呵呵打着太极。

“你说陈老师啊，她人挺好的，对小孩也有耐心。”

“发脾气？还挺少见的，我来这么久，也没见过她动过火。”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捂着嘴躲进沈明烟怀里，呵呵呵笑了起来。

小小声道。

“程也哥哥那么漂亮，糖糖也会对他好的。”

钟樾换台的动作太快，沈知棠还没来得及看见视频，不过声音倒是听见了。

小孩子对外界的认知很多都是凭着直觉。

有时走在路上，也没少见小孩拿着弹弓攻击小雀小狗。有的可能只是玩心，却不晓得自己一个小动作会给动物带来什么伤害。

现在播放的还是法制节目。

“近日，有关网上流传的某某大学生虐猫事件已经到了尾声，记者了解到嫌疑人刘某承认，他……”

虐猫的场面太过血腥，沈明烟想都没想就捂住女儿的眼睛。

小孩子想事情没那么远, 看见立牌时也就愣了一愣，不过也只是抱着父亲脖子。

沈知棠在钟樾肩膀上拱了拱，活像只在外受了委屈的小狗狗。

“爸爸, 那个阿姨骗人。”

“糖糖不是要看动画片吗，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明天再学琴。”

他已经想好明天晚归的借口了。

还不到八点半，沈知棠要看的动画片还没开始。

“那爸爸要听糖糖新学的曲子吗？”

“本来是要给哥哥听的！”

钟樾：“……”

小姑娘抱着毛茸茸的玩偶, 一张小脸都快埋到玩偶肚子里，她嘟囔着小嘴。

“哥哥之前还答应过我, 说会来的。”

“哥哥骗人。”

“钟先生你放心，我上回让老师去家访过, 程也好着呢。”

“见到程也了？”

“那倒没有, 说是程也玩累了在睡觉, 我们老师就没进去。”

沈明烟彻底对这个颜控女儿无语了。

.

诚如院长所说，领养程也的那户人家都是老师，夫妻俩在学校也都是平易近人。

沈明烟耐心和沈知棠解释着，末了还不忘叮嘱女儿一声，让她不要学着。

沈知棠一知半解，不过也听懂了不能随意打小动物，嗯嗯嗯点头。

“猫咪那么可爱，糖糖才不舍得呢。”

又踢了身边的钟樾一脚，示意他换台。

然而沈知棠还是零零碎碎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妈妈，什么是……虐猫呀？”

她委委屈屈：“她是不是不想让哥哥陪我玩啊。”

沈知棠年龄小，想得深也只能想到, 女人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不肯让她和程也见面。

钟樾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