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拉回白醒混沌的意识 ,睁眸,一双又深又沉,宛若深海般摄人的黑眸撞入眼帘,冷锐寒厉的眸光像把尖刀,直逼人心,也让白醒确信,花间激情,并不是梦!
“唔,放开我……”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一秒不愿意多待。
这……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脑子混沌胀痛,白醒却顾不得了,撑着失力的双腿逃离了房间。
推门而出,是幽深冗长的走廊。奢华壁灯灯光暧昧幽黄,白醒心跳如雷,加快脚步,想要逃离这座奢华的宫殿。
……
“啊——”
白醒从梦中惊醒坐起,心有余悸。
让他道歉屈服?
做梦!!
“砰——”
佣人愣愣的看他,理所应当:“那是当然。少爷是主人,我们不可以对主人不敬。白先生你先前那样说话,就是大不敬……一般敢对少爷不敬的人,早就被丢进大海喂鲨鱼了。”
白醒冷笑:“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没把我喂鲨鱼?”
佣人:“白先生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撑起身子,看到周边的环境,眼中明显闪过失望。
本以为一切都是场梦,梦醒就好了……结果,不是梦!
“白先生,你醒了?”有佣人推门进来,推车里摆满佳肴。
白醒意识越来越混沌,眼皮越来越沉重。
想饿死他?
如果那个男人是想靠这个方法让他降服,他只会说——
看着奢华的起居室,他脑子里一阵阵的茫然。
这儿到底是哪儿?那个男人……是谁?……
没法回忆,他脑子里很混沌,甚至连他怎么到的这儿,他都不记得。
话罢,男人离开房间。
“砰——”起居室大门被锁上。
……
城堡的蔷薇花开到茶蘼,花香情魅的浓郁,眩晕少年的视线。
他被一个强健的身影压倒在花丛里,凝白的身子压折花枝,蔷薇的荆刺划破他的肌肤。
他意识情迷的混乱,眼前白雾氤氲了对方的长相,浑身上下都是惑人的气息。
自以为是!
男子大掌扼住他的下巴:“白醒,你很不乖。”
白醒甩开男人的大掌,眼神倨傲挑衅:“知道么,那些试图掌控我的人极其可笑!”
“要造反?”男人粗糙的大掌温度灼烫。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白醒眉头紧皱,他显然是情场老手!
“欲擒故纵?”男子眸色很深,微起身,嘲讽,“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反观被五花大绑的自己,白醒觉得他现在才可能性命不保。
“白醒,你敢伤我?”男语气阴狠。
白醒莫名紧张,却大无畏回话:“谁让你先对我不轨?我不过自卫而已。”
眼看男人便要得逞,无措的手摸到旁边的石雕工艺品,把心一横,扬手就朝男人的脑袋猛砸下去!
“砰!”
温热的液体飞溅到手上,有力的身躯撼动,看猩红的血液染红男人俊美的脸,他眼瞳闪动,很是不安。
“白醒,弄清楚,我是谁!”男人大力钳住他的腰,语气很沉。
白醒一愣,他知道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白醒开口问。
夜色深沉,奢华无度的房间,满目耀眼的奢华。
少年凝白的身子缠着血色的绸带,蜷缩在大床一角。黑发海藻般丝滑浓密,慵懒的散落在肩头腰际,小脸白得透明,像大海失落的人鱼王子。
玫瑰色血流过手心,从指尖滴落,在静谧的房里发出“滴滴答答”的细微声响。
“嘶~”白醒皱眉。
这男人居然咬他!?
而且,咬得很深,因为他感觉流血了。
但他没走几步,就有一股力量将他往后猛扯——
下一秒,他被人压到墙上!
头撞的发晕,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时,下巴就被攫擒,低谙危险的声音跃入耳朵:“敢跑?”
天,他到底是有多饥渴?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居然梦见和别的男人爱爱?
紧接着,他环视了四周。
扇形大床床幔垂落,阴影摇曳,不远处的巨大圆窗曳着罗马帘,镶嵌宝石的菱镜是欧式宫廷的古典与奢华……触目可及都是欧式宫廷的奢靡。
白醒扫落桌上的佳肴,他拿枕头砸佣人,驱逐出起居室,“去告诉那个夜郎自大男人,想让我屈服他的淫威……做梦!”
……
他像失落在大海上的孤舟,无助的颠簸。孤舟撞上冰川,被粗暴的冲撞,灼热的汗挥洒在他身上,又像是遭受了火山爆发的恐怖。
暴风雨骤临,他的小舟被掀翻,坠入无边无际的森海,巨大的海浪拍,苦咸的海水涌进身体。
他难受窒息的昏厥过去。又在暴风雨中清醒,浑身被拆散过的疼痛。
“……”
白醒心中不屑。那个男人以为他自己是皇帝?
可笑!
白醒饥肠辘辘,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白先生,饿了吧?赶快吃了这些东西,去跟少爷道歉。”佣人支好小桌,拿出佳肴在他面前排开,“少爷人很好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少爷不会为难你……”
白醒食欲全无,他冷眼看着佣人,“让我给他道歉?”
做梦!
他死都不会屈服! ——第一禁宠——
白醒再次清醒的时候,手背上插着针管。
他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
时间流逝,从昼到夜,又从夜到昼……整整两天,没有任何人进入这个起居室,也没有任何食物。
软禁他?
换作平时,白醒铁定不安生,可是现在,他被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得。
不能走动,白醒干脆坐在原地。
“你会为你现在说的话感到后悔。”男人眸色深沉。
“那恐怕会让你失望了。”白醒抬高下巴,无畏的瞪大眼,“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
“呵。”冷笑了声,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气息强势霸道,“白醒,但愿这之后你还能嘴硬。”
白醒心中不屑。
欲擒故纵?
他以为他是谁?
“自卫?”男人冷嗤笑了声,“情人的功能就是供主人发泄。看来,你没有自知之明?”
情人?
白醒脑子轰鸣,当即反驳:“呸!你放屁!”
完了,他不会杀人了吧?
……
几小时后,白醒看着头裹着纱布,俊脸阴沉密布的男人,否定了自己杀人了的想法。
“你今后唯一的主人!”男人语气狂妄。
他大掌不轨的乱动……
白醒满心惊恐,他拼死挣扎着,却抵不过力量悬殊。
“砰——”房门被推开,众多保镖护拥下,一个气质狂妄野肆到不可一世的男人踩着皮靴进入。
幽沉的目光扫到床角蜷缩的孱弱少年,眼瞳渐深:“就是他么……”
——第一禁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