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在地板上，他浑身都很僵硬疼痛。但他不想从有着许愿气息的衣物堆里起来。

药物紊乱综合征——他垂下眸子，看着手里被捏得发皱的两张单子，笑了一声。

笑声没有停止，越来越大。

不要看到别的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我飘到他身边，假装靠着窗户，仰着头数星星。

126

125

我听了半个晚上我丈夫对我的告白。

那曾是我生前最想要的。

泪水打湿了他搭在脸上的袖口。

他喊得那么缱绻和悲伤。

已经痛失所爱。

好像很恩爱似的。

131

晚上司机主动辞职了。

谢时禹穿上了外套。

坐在车上前往公司。

130

我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又很难过了。

还要抱着我的衣服哭得像条死狗吗？

他无暇顾及这些。

“再等等我。”他弯起眉眼，眼皮哭得有些水肿，但他笑得异常诡谲，“还有别的凶手。”

不够。

他嘴巴一开一合好像在说梦话。

123

他在叫：

他笑了很久，直到控制不住的咳嗽打断了他的笑。

“我是杀害了你的凶手之一。”

谢时禹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他昨天没穿拖鞋被杂物室的碎瓷片划破了脚。

我会成为天上的星星吗？

127

谢时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刺眼了。

如果早点听见，兴许我就会自信那么一点点，犹豫一下再去死了。

算了。

希望他明天起来后不要再瞎翻了。

124

我又心软了。我应了一声。

他好像听到了一般，嘴角挂上了一抹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谢时禹给他包了个红包。

“谢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司机没话找话，今天的先生看着好像比前几日正常了一些。

谢时禹“嗯”了一声。

“昨晚我老婆来看我了。”他语气平淡。像极了寻常丈夫在谈论自己的老婆。

那他估计要哭很多次了。

129

原来许愿是带着一身病痛离开这个世界的。

还应该有更多的人为你的痛苦负责。

128

胃药也被他发现了。

“老婆，老婆……”

“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再看看我吧，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