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琉一扭头，孩子气的贴肖嘉脖子里，“不想吃！”

肖嘉示意波西尼亚出去，他来。被子里的大手在伊琉滚烫的后背肌肤摸了一圈，舒服得伊琉直嚷嚷还要，肖嘉贴住她三十九度的额头，“吃点东西，身体好了让你更爽……”

之后的一百年，肖嘉真让她爽得天天早上下不了床了。完全废除黑骑士体质之后，伊琉的体力立即下降到普通人类水平，可她的贪婪却丝毫没有减少，这叫肖嘉非常困扰，该满足心理还是生理呢？

伊琉瞪他，没几秒钟又觉得眼睛酸，放弃。波西尼亚说去准备午饭和药出去了，肖嘉坐在床边，拉住伊琉的手，还是很烫，“对不起，不该让你一起淋雨。”

伊琉本想恶狠狠的说，语气却因为无力变得软绵绵，“你也知道……帮我把被子掀开些，烫得难受。”

肖嘉微笑，俯身贴住她的唇，“我帮你降温，从内部……”

“别再露出，先前站在钢琴边上的表情。”

“我答应你。”

伊琉狠狠回抱上去，闭上眼睛，她知道下一秒会痛不欲生，灵魂被震碎的痛楚她已经尝过一次滋味。下了很久的决心，甚至用七个转世作为鼓励才攒足勇气。肖嘉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果断发动领域震碎第二把暗纹流刃，他只感觉伊琉猛地一颤，然后身子无力软下去，肖嘉将她靠在自己身上，用最轻柔的吻呵护她。

紧接着k做了两件事，一拒绝见他父亲，二把伊琉和自己锁在同一间屋里。谁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夜殿急疯了，苏维做好如果肖嘉手刃k便阻止夜殿自杀的准备，但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第二天早上k亲自把伊琉还给肖嘉，当众吃了他帅爹狠狠一巴掌，然后带着他的人撤离冥界。在肖嘉的默许下夜殿同行。

回洛廷路上，k诚心诚意的低下头，“爸，对不起，让你那么担心。”夜殿跟他说，“去你妈墓前跪三天。”这种惩罚方式真不坏。k把一个空瓶子交给夜殿，夜殿认出来，是装安娜血的那个。k问，“爸，你和妈有没有过什么约定。”夜殿折了他受斯洛斯影响开始叼嘴里的烟杆，“有，把你养到280岁成年。”k笑笑，年少轻狂终于褪去，转为成熟，他说，“爸，我成年后你该去找我妈。”夜殿横了他一眼，“我去哪里找？天上还是地下？”

k摸出备用烟杆，敲敲瓶底——东大陆制造。

肖嘉停下来看她，若是以前，在得知任何人任何事会影响肖嘉威信时，不用他说伊琉都定是第一个去解决的人，用她的暗纹流刃。对，这是肖嘉所希望的改变，这是因为肖嘉的希望伊琉才做出牺牲后的改变，却在今天阻碍了肖嘉的步伐。肖嘉看着她长久无声，伊琉终是垂着头松开手。而后，肖嘉把他封印所有黑骑士武器的地方告诉伊琉，说随她处置。这一夜虽然惯例缠绵，但伊琉看得出肖嘉不在状态。

第二日伊琉在秘密花园的秋千上荡了一天，她反复琢磨弗朗西斯的话——逼死肖嘉——弗朗西斯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回族人的武器，更是逼死肖嘉。伊琉最后还是决定就让那些武器继续沉睡下去，不然黑骑士整个族群都可能逆反，毕竟弗朗西斯已经煽动了k，而且经过这件事情弗朗西斯差不多成为黑骑士族群的精神首领，他有号召力，他做得出来。

除此以外，还有更迫在眉睫的事——混沌之地怎么办？

“……逼死肖嘉。”

“你发什么疯！”

弗朗西斯转过头，对她一笑，“伊琉，你没去黑骑士族群看过吧？你根本不知道肖嘉对黑骑士族群做了什么。我本不愿再和冥界有所牵连，可五十年前有名黑骑士少女拼死逃入人界找到我，她比你最绝望的时候还要惨，整个灵魂都破碎不堪。伊琉，”弗朗西斯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都是因为你……”

伊琉离开后k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了紧急处理，把夜殿当宝贝的安娜的那瓶血都给他灌了下去。另一边伊琉通知肖嘉自己闯了祸，让他立马把苏维弄去洛廷。会议中的苏维莫名其妙被弄到洛廷，一看魂都飞了，最后几乎献出自身一半血液才把夜殿救醒，他自己也送掉半条命。问k发生什么事，k咬着唇什么都不肯说；问夜殿怎么回事，夜殿也是闭口不答。父子两个都这样，苏维立马锁定一个人，几个月后在冥界找到伊琉，伊琉那会儿特憔悴，躲肖嘉背后就是不看他。苏维猜了个七七八八，一怒之下向肖嘉请了十年病假到洛廷陪弟弟。伊琉闯的祸差点要了夜殿的命，肖嘉只得准假，其实五十年的修炼都无法补回苏维救夜殿失去的那些力量。伊琉特委屈，不过不管肖嘉怎么问她为何对夜殿做那种事情，她都一个字不说，依她以前的性格，早当场虐杀夜殿，怎么可能为把夜殿险些弄死而感到愧疚和委屈。

暗夜历187年初夏，夜殿元气大伤，k一直在洛廷陪到父亲恢复，期间他熬过吸血鬼长獠牙的痛苦过程，在痛苦中铭记伊琉，铭记这个令他在少年时代追到盲目的女人。

再后来，k真的突破地狱之门并且强行占领，随后带人杀入冥界，那猖狂宣言传到肖嘉耳朵里，肖嘉亲自出面告诉k什么叫做冥王的实力。苏维火速通知夜殿，夜殿立马回冥界向肖嘉求情，以暂留冥界为肖嘉办事作为代价救出儿子。但在k眼里肖嘉却是愈加卑鄙了，竟然抓他爹做人质，k在某人的煽动下走上与肖嘉为敌的道路。这期间伊琉一直没有露面，她在全力追踪这个“某人”，由于实力不够屡屡失手，却还不能让肖嘉知道“某人”的存在。

肖嘉很久没动，只是搂着她的腰，伊琉终于忍不住了，“呐……回房间，好吗……很冷……”

“……对不起。”

伊琉担忧的望着他，“怎么了？”

k闭着眼睛都能从大堂跑到他爹地房间，可站在房间门口他顿住了。花香，曼陀罗的花香和他帅爹身上的夜合花香交织在一起，“哐”的一脚踹开门，k定格，顿时茫然，为什么自己要花37年的时间屡次拼上性命去集齐十把刀……

夏花绚烂（35）

骑在夜殿身上的伊琉缓缓回头，用一只眼眸望向他，高高在上的戏谑着。一手掐住夜殿脖颈致使他无法说话，另一只手握住还在跳动的心脏，伸出舌尖，从心尖一路舔舐到心底，伊琉勾唇，那微笑美丽到令人冻结。床单吸饱了血液变色，那刺眼的红宛若有生命快速蔓延，夜殿在疼痛与大量失血中昏迷，最后望向伊琉的眼神是不解。

才大中午，正是夜殿最好睡的时候，他迷迷糊糊中只看见安娜的影子在身前晃，什么都没想就抱上去，本能的拉上床压住热吻，才一两秒钟的时间那只爪子便伸到了绝不该触碰的圣地。这下伊琉懵了，一个巴掌过去，夜殿也懵了。两人大眼瞪大眼，谁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台。伊琉的眼泪一点一点逼出来，嗓音颤抖，“手、手拿掉！！！”

夜殿抽出手唰的翻身坐起来，背对伊琉，脑子里全是浆糊。因为安娜萝莉身板胸不大，致使夜殿养成爪子先袭下的习惯，“……对、对不起……”夜殿从来没觉得人生这么苍白过，这下真要去见父亲爱德霍滋和大哥月殿了，而且遇到安娜该怎么解释死因？

伊琉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咽下去，“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明白没有！！！”

准备了两天伊琉出发，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任务远不止将“溜出去的坏小子们抓回来”那么简单。20年，足够与人界物种杂交出下一代，那些个异变的能力叫她吃了不少苦头，本打算三个月完成任务回冥界，可一拖便是好些年。k那坏小子抓到伊琉身在人界的蛛丝马迹，死死追踪不成反而开始设计逮人，伊琉几次得到冥界魔兽相关消息后赶去都差点中招，渐渐的她从嫌烦愤怒变得有点享受与k博弈，惊觉这孩子发育了之后脑袋瓜还挺好用！

伊琉间歇回肖嘉处，手下收集情报的时候她就回得勤奋些，情报收集到一定程度步入实际行动阶段她就回得少一些，但最久也没超过一星期不回家，肖嘉对伊琉的态度比较满意便没有干涉她。其实伊琉玩得挺开心，一边给k增加收集“十息”的难度，一边认真干活。而k则相反，一边艰难的收集“十息”，一边也抓抓冥界魔兽给伊琉设陷阱引诱她现身。期间伊琉找到斯洛斯，但发现他和k有情报方面的密切联系则没有现身，斯洛斯似乎也故意躲着她不见，伊琉就任其发展看他们能联手做到哪一步。

但是，之后被吸引到k身边的另一个故人令伊琉觉得事情的性质发生了改变，顿时大感不妙。没多久，k在其煽动下猖狂到发出宣言，要“完成爷爷爱德霍滋的霸业，毫不客气的拿下冥界！从冥王肖嘉手里抢夺冥后伊琉！”

可以无视冥王领域的种族——黑骑士，而且对肖嘉也有仇恨。

修补产生缝隙的门是小事，怎样将溜出去的冥界生物抓回来才是大问题。冥界生物生性残忍，实力普遍高于人界生物，不管数量多少，有这些冥界祸害溜出去，看来人界这些年很不容易啊。伊琉瞅了眼肖嘉，他在思考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为好：必须是对人界熟悉到一定程度的人，而且具有相当的实力，不然事倍功半。首选苏维，可是苏维在冥界也是挑大梁的，这任务非一朝一夕能完成，在人界和原冥界小型生物玩老鹰抓小鸡游戏，难度不大，耗费的就是时间，派苏维去太亏。其次不死鸟菲尼克斯，可她一出手事情就闹大了，菲尼克斯那力量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冥界的存在肯定会被她弄得人界人尽皆知。再来斯洛斯或者夜殿，前者失去联络甚久，后者估计不太愿意介入此事。再下去就没有人熟悉人界了。

“我去吧。”伊琉笑，“有段时间没看看我的精灵小男朋友，如果运气好还可以把斯洛斯逮回来，即使旷工也太久了。”没有斯洛斯对肖嘉来说是一大损失，但肖嘉一直未提出找回斯洛斯，伊琉也就没吱声。这次是个机会。

苏维恭敬的回答，“是，冥后大人。”然后站在一边等待肖嘉下指令。自从夜殿离开冥界，“地狱之门”附近的镇守就由苏维接手。而后肖嘉接回伊琉，永远关闭“地狱之门”，苏维便根据命令撤消驻守部队，不再关注那块冥界边缘地区。没想到竟然出事了。

伊琉微微皱眉，“坏到什么程度。”

“冥界小型生物可以通过地狱之门前往人界。”

肖嘉长久的亲吻她的额头，由衷的笑道，“欢迎回家，伊琉，欢迎回家……”

伊琉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本来还担心他会超级生气的。

肖嘉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琴键上，雨声与琴音融合。一个缠绵的吻印在她唇上，伊琉闭上眼睛迎合，肖嘉的体温罕见的低，他一直是热热的，暖暖的，让她感觉安全又可靠，今天却似乎冷到颤抖，连舌尖上的温度都叫她感觉微凉。这一吻吻得特别认真，特别缓慢，特别持久，不知为何伊琉被他吻得心都碎了。肖嘉轻柔的褪下伊琉外衣，侧头亲吻她的脖颈和肩膀，伊琉没有拒绝，凝视他的眼睛，雨太大，让她觉得那双午夜蓝眸里有些许朦朦水雾。这不是结婚后肖嘉第一次亲吻她的身体，却是叫她感觉最为神圣的一次，他认真得像是在完成一个一生只举行一次的仪式。

夏花绚烂（34）

暗夜历165年，冥界。

下午两点，肖嘉在书房里批阅文件，伊琉在沙发上偷懒睡午觉，突然一个急报打破平静生活。伊琉朦胧的睁开眼睛听肖嘉和苏维说话，渐渐的越听越清醒，最后忍不住站起来，“地狱之门坏了！？”

出乎意料的舒服，因为高烧而觉得肖嘉的舌头湿湿凉凉得正好，无论被温柔的触碰到哪里都让她宛若置身山涧清泉，爽得透彻！而且还有点上瘾，以至于波西尼亚熬好粥进门看到一幅匪夷所思的画面，“陛下，您怎么也脱衣上床睡了？您下午还有公务吧……”

“哈哈……哇哈哈……波西尼亚婆婆……好爽……肖嘉身上好爽的……哇哈……”

波西尼亚汗颜，这是什么降温方式。“冥后，您该吃些东西了。”

意识混沌中，她无助的哭泣，“哥哥……好痛……”

肖嘉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静静拥住她。

伊琉醒来在五天之后，中午，额上顶着冷毛巾，波西尼亚陪在床边。她想坐起来可浑身发软，波西尼亚告诉伊琉她已经高烧五日。伊琉想起那场雨，愤愤的认定一定是淋雨淋出毛病的。刚说了几句话肖嘉推门进来，看到伊琉先是眼神一亮，继而又愧疚起来，“好点了么？”

“只是，太高兴了。”

肖嘉退出来，抱着她用空间置换转移到温暖的大浴池边，将她轻轻放入水中。解开黑色绷带，放下长发，手指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洗去雨水的冰冷。伊琉像个小女孩儿不知所措，任肖嘉继续他神圣的仪式。渐渐的，伊琉明白了。起先肖嘉误解了她说的“最后”，以为是最后一日回到过去自己便不再回来。可自己回来了，用不解的眼神看他无力的放弃，肖嘉便明白自己说的“最后”的真正意思，所以才……

伊琉扬起脸看他，一把暗纹流刃凝聚在掌心，然后双手递给他。这才是伊琉“最后”的意思。肖嘉郑重接过，将伊琉紧紧抱住，“许个愿望。”

弗朗西斯来了，站在秋千旁轻松的说，把冥王之位让出来，肖嘉填进去不就好了。只要伊琉活着就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弗朗西斯笑她，不填肖嘉难道填你？还拿着暗纹流刃的时候或许有用，就你现在这点力量，填进去还不够它塞牙！伊琉脑中一个猛雷劈下来，她抿唇，垂眸笑笑。弗朗西斯一把抓住她的肩，“我胡说的！你千万别乱来！！！”伊琉还是笑，弗朗西斯脸色惨白。

这日冥界烈阳高照，蝉鸣声声，弗朗西斯永远记得伊琉脸上的笑容有多绚烂。

前任黑骑士收紧手指，沉下声音，“伊琉，我从未强迫过你什么，但这一次，就算绑我也不会让你乱来。”伊琉拍拍他的手臂，“谁也绑不住我。”弗朗西斯真的做了，把伊琉强行绑了去，这给双子机会见到伊琉。与此同时，k一得到伊琉在己方手中的消息便向全冥界公告“只要肖嘉填入混沌之地就能拯救冥界，不然杀掉冥后伊琉”之言，伊琉叹息，说他小孩子气。

伊琉一怔，弗朗西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黑骑士不会产生为族人复仇之类的想法，他究竟是怎么了？！

弗朗西斯和以前一样牵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好哥哥究竟做了什么。”

那天伊琉回家错过了晚餐时间，她进门就问了肖嘉一个问题。肖嘉无言以对，这一刻才懂得为什么父亲路易一直叫他改变心软的处事方式，一直和他强调斩草必除根的道理。肖嘉想，他当年该把整个黑骑士族群连根拔掉，不留余地。肖嘉刚开启空间门，被伊琉拉住，伊琉小声的恳求，“放过他们……”

越是不平静的生活，越是混乱频发。混沌之地的扩张突然加速，整个冥界都开始恐慌。离混沌之地最近的地狱和恶魔城不说居住，连路过和逗留的人都没有，渐渐的，出现小孩子被吞噬的恶性事件。肖嘉的王威开始动摇。

这日，伊琉总算在空荡荡的恶魔城见到她追了好几十年的人。

“弗朗西斯，你究竟想做什么！”

死寂般的沉默过后，刀尖在伊琉瞳孔里放大，她轻笑出声，轻松利用空间置换退场。然而下一秒，身在永夜城的艾斯特尔却看到了在他眼前倒下的伊琉，无伤，力量透支。艾斯特尔吓坏了，问她出了什么事，伊琉摇头不语。一天之内先是开通跨界的“空间门”，再对夜殿的心脏使用精细控制的“空间置换”，换出来，抽掉点血，再换回去，最后又咬牙透支力量对自己用“空间置换”到艾斯特尔这里，借助艾斯特尔的力量联系上肖嘉。如果伊琉做得到，她会直接置换去肖嘉身边，不会来找艾斯特尔。

“我要见安娜，现在，马上！”这事情跟夜殿说不行，要阻止k还必须让安娜动手。

可是，历史无法改变。即使回到过去，因为不可抗拒的力量伊琉仍然没能明确和安娜说明始末。命运的轨迹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也有抗拒出轨的能力，回到过去的伊琉被安娜激怒，好意最终变成歹意。

“唔，明白……明白……”夜殿只能讷讷点头，要是传出去肖嘉第一个灭掉他，到那个世界安娜还会再灭他一次。夜殿听到背后伊琉穿衣服的悉索声，以他的手法和速度，一扯一拉等于全部松开，话说伊琉的体香和安娜真的一模一样……不能乱想！“那、那么……冥姬……冥后大人亲临，有、什么事……”

“因为你儿……！！！”伊琉话才开了个头，突然一震，一把抓住夜殿半开的睡衣后领压到床上，在他极大地震惊中一手掐住他脖颈，一手放在心口，压低声音快速道，“不准反抗！运气真不好……”

“帅爹！我牙疼！是不是要长了，你快起来帮我看看！”酒吧大堂传来少年的大喊。k体质很特殊，父母分明都是体息强烈又好闻的人，生下的他却一点点味道都没有，就因为这个只要隐藏起来很难被人发现，伊琉险些中招好几次，没想到这小子突然回洛廷！都怪自己得到消息直接从冥界开空间门过来，应该先确认一下他的行踪，伊琉暗骂：居然还是在这种尴尬时刻！

这句话若是传到肖嘉耳朵里，k真的不用活了。

暗夜历187年，夏初。人界，洛廷。

在冥界的伊琉从人界手下得知宣言后气得青筋暴跳，从空间门冲出来一把揪住熟睡的大吸血鬼，“你真该管管你儿子了！！！”

肖嘉不想让伊琉从身边离开，犹豫片刻还是准许，然后从苏维手下拨了一批优秀吸血鬼给她。伊琉本不想接受，但想到她现在的战斗实力远不如从前，勉强妥协。临行前约法三章：以确保自身安全为首要；隐秘处理，不公开冥界存在；最小限度影响人界。苏维走后肖嘉叮嘱伊琉，“‘地狱之门’我会修补完处于半开启状态，抓到就用‘空间置换’传送到黑巫师地狱，我会派人在那里接应。不需要直接传送回冥界，同界传送与异界传送消耗的力量相差很远，对现在你的来说没必要增加消耗量。切记，一天内使用领域勿超过三次，不然精神承受不了。有问题先回来找我，要不要带只枭燕去？”

“又不是小孩子，只不过把偷偷溜出去的坏小子们抓回来，不要担心。我保证！一定安全完成任务回家！”

肖嘉亲吻她戴戒指的右手无名指，自从第二把暗纹流刃被毁伊琉体内的黑骑士成分清除干净，那朵以黑钻为中心盛开的用黑骑士身份与肖嘉定下契约的黑玫瑰标致消失，自那一个星期后的某夜，肖嘉爱上了伊琉的脊背，纹身太美丽。安娜曾说伊琉是肖嘉的忠犬，修尔的野猫，这话一点也没错。

“多久了？”

“20年，……或许更久。”苏维稍迟疑，他充分明白其中的性质。“地狱之门”简而言之就是个连通人界与冥界的异空间隧道，当年由肖嘉使用空间领域辅助以各种魔晶石等物质花费十年修建而成，最后由不死鸟菲尼克斯根据肖嘉的指令亲手关闭，所以问题才严重：究竟是谁有能力破坏用冥王领域建造的‘地狱之门’？

肖嘉放下手头正在处理的文件，道出答案，“黑骑士。”

伊琉托起他的脸，“怎么了……”

他又一次轻柔的堵住了她的唇，吻得缠绵悱恻、万般呵护，同时小心翼翼的褪去两人衣裤。然后轻声问，“可以吗？”

伊琉微微点头，有点紧张，在她现有记忆中这是和肖嘉的第一次。冰冷的雨水从下颌淌落，带走体温，伊琉觉得很冷，搂住肖嘉的脖子将身体贴上去取暖，接着轻吟出声，那一声低吟又在雨中飞快消散。肖嘉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撑在钢琴上，缓缓挺进，达到最深，他便不想再动，只想停留于此处，永远，永远，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