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茗年支起身子，鬼歌顺势抱住了他。

如果是她……

许是中了什么毒。

“我们回去查一查，都会好的。”

茗年点了点头，埋的更紧了。

“我会治好小猫的。”

鬼歌抱紧茗年，将浮空术撤去让茗年躺在他腿上。

“小年不变回猫吗？”

可如今，却愿意把自己拴在她身边。

眼泪再次啪嗒啪嗒地落下，让茗年不知所措。

“这可是小年说的，不许再反悔，没机会了。”

“所以……啊！”

鬼歌撇撇嘴，然后“啪！”地一下拍上了茗年的屁股打断了他。

“想什么呢！”她一边揉着茗年被打的地方一边说，“把你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可是我，要嫌弃你还能到现在？笨蛋年年！”

茗年看着女孩。

曾经嗤之以鼻的话，在现在听来是那么悦耳、亲切。

“好啊……给我带上项圈，把我栓起来。”

“鬼歌，我很脏。”

“我身上的每一寸都被污秽浸泡过，早就是个烂货了。”

“你……如果觉得我脏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自己离开的。”

鬼歌轻轻拍他，给予他安全感。

以前一刻不停想脱离的怀抱原来是那么温暖，但是现在的自己……真的还有资格享受这份温暖吗……

茗年后知后觉地僵了僵。

椅子有些狭窄，虽说青年瘦了不少，但轿厢还是窄了些。

“变不回去。”茗年摇摇头，“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变不回去了。”

他越说越小声，将脸埋进她的肚子里。

鬼歌划破手指，强硬地将手指塞进茗年的嘴里，按压他的舌头。血液混着唾液被茗年咽下，一道本命契约在二人灵魂中亮起。

通过契约之力，鬼歌才真正看清茗年的身体有多差。

肠壁阴道撕裂感染，生殖腔也有损伤，阴茎和女穴尿道括约肌损伤等等……身体长期亏空，妖力完全枯竭，修为跌破凝气级……他可是天之骄子啊，十五岁金丹的，无人能比的天之骄子……

他把脑袋低下抵住鬼歌的肩膀，乖顺地蹭了蹭。

鬼歌又红了眼眶。

他的小猫曾经最是孤傲，甚至有些臭屁。他爱自由，就算受了伤也不愿意躺在她怀里，就算打不过也不愿意向她求助。他一点也不亲人，一点也可爱……